“是呀大姑娘,你們家不是還給你舉行了葬禮嗎?”
“大姑娘,聽說你不是將軍府的血脈,但你這渾身的氣度那也不是天生卑賤之人能夠比的。您天生就該是貴女!”
相比之下,李卿落今日所穿著打扮,就太過清雅了。
雖然她的容色越來越盛,甚至在場幾乎已經(jīng)無人能壓她美貌一籌了,但那又如何?
不過是清湯寡水,哪有李卿珠明艷?
李卿珠笑著應(yīng)對:“真是抱歉,讓大家擔(dān)心了。我們將軍府確實起了一場火,而我也確實大病了一場。為了應(yīng)對法師說的,讓我避開克病之災(zāi),所以家中父母才借此讓我假死一場來避禍。”
“如今,我身體康健了不少,順?biāo)熘伦匀灰苍摮鰜碜邉幼邉?,重新見見大家了。?
雀兒冷笑:“她可真是天生的撒謊精啊?!?
這種謊都能扯出來,而且雖然一句也沒有攀扯上李卿落,但是話中句句所指,實在不叫人浮想聯(lián)翩。
李卿雅在一旁也小聲問道:“可她是怎么來的?”
雀兒也看向李卿落。
她們姑娘可沒有要帶李卿珠的意思,所以李卿珠定然是自己來的!
裴南嘉過來說:“那個是潘璃,是南屏父親的親侄女,南屏喊她一聲堂姐。她也是李卿珠從前最好的手帕交了?!?
所以,定然是潘璃給李卿珠拿的帖子了。
此事也不難想不到。
李卿落記得這個潘璃,上次在忠毅侯府,這個潘璃就是帶頭用話刺自己的人。
裴南嘉說:“你要小心了,她們幾個以前聚在一起,就愛欺負取笑于人?!?
李卿落:“我不怕她?!?
她是光腳的,難不成還怕那穿鞋的?
是李卿珠該怕自己才對。
李卿落盯著李卿珠,才多看了幾眼,李卿珠果然連與她對視也不敢。
李卿珠唯恐自己當(dāng)初尿褲子的事,被李卿落給喧鬧了出來。
雖然自己可以狡辯沒有的事,但防不住這種傳再流出去。
南屏在一旁聽到,‘哼’了一聲:“這是我家,她們還能爬到我頭上去不成?”
南屏郡主是曦月長公主的寶貝心肝,在這個公主府里,她自然才是橫著走的那一個。
她叉著腰站出去,指著李卿珠就道:“你就是李卿珠?便是會騎馬又如何?難不成,但凡是個會騎馬的女娘我都得瞧上眼嗎?”
“不管你那張嘴怎么說,反正我也瞧不上你,本郡主就偏不帶你!”
“還有,今日是我母親為我舉辦的冬日宴,你們幾個在這里大出風(fēng)頭,想干什么?別忘了,這可是我家!”
南屏雖然有些蠻橫無理,但她也天真嬌憨。
年歲也不大,所以她說出這些話來時,除了讓李卿珠她們幾個難堪之外,其余人還都覺得她有些可愛呢。
特別是平日就看不慣李卿珠她們的那些貴女,都掩唇‘嗤嗤’的笑起來。
“就她扯得那些謊話,誰信呢。就她們幾個,自欺欺人吧!”
“潘璃她阿爹官職不高,從前長公主一家又不在金陵,她就上趕著巴結(jié)李卿珠。她們自然是一個鼻孔出氣的唄!”
“可我看二姑娘也不錯呀,她為何非要同那李卿珠混在一處。”
“李卿珠雖不是親生得,但還是她更受寵些……”
南屏郡主的話,加上以她為頭的那些貴女都在偷笑且竊竊私語,這讓李卿珠和潘璃幾人完全丟了面子。
剛剛進來有多耀眼,現(xiàn)在就有多打臉。
一個個臉上寫著尷尬,潘璃還不得不站出來說兩句:“南屏,你怎么說話呢?到底今日來者皆是客,你怎么能如此下大家的臉?這要傳出去,大家該說嬸嬸未曾教好你了,你這不是丟了嬸嬸的臉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