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胭脂鋪子并不大。
可是,珍珠卻是要的。
李卿落也是聽張嬤嬤說,李恪川給的這珍珠磨了敷面也是次品。
可張嬤嬤是在祖母身邊一直伺候的,所以她見過的東西,祖母用的,定然都是最好的。
但這并不代表,全金陵城的女娘們,用的都是最上等的敷面珍珠粉。
所以,這次品做成的珍珠粉,定然也有人買。
果然,這家胭脂鋪子聽說有珍珠,他們可以收購。
并且在看了李卿落帶的幾枚珍珠后,給的價,比當鋪要合理的多。
一顆珍珠,七十文。
十顆,可以給出八百文錢。
李卿落數(shù)過,李恪川給的那一小匣子次品珍珠,大約有五十顆。
她今日拿了幾顆出門,當了一顆,還剩四十九顆,可以賣三千八百三十文錢。
這胭脂鋪的掌柜知道她有不算少的量,最后愿意給李卿落湊個整,給她四兩銀子。
四兩銀子,在李恪川眼中不過是打發(fā)叫花子的,可李卿落已經高興極了!
她全身上下,至今仍沒有一樣值錢的東西。
自重生以來,李卿落一直都在深思此事。
沒有錢,沒有權,她如何與李家復仇,與李卿珠斗?
所以,她才想要賺錢。
才會想要冒險出將軍府,來尋個商機,想要找些賺錢的法子。
無論大小,哪怕先從最小的事情開始做起。
至少,能有個進項。
與胭脂鋪約好了明日交貨給錢,李卿落便又繼續(xù)往別處逛去。
路過一家酒樓時,李卿落剛聽到里面有激烈的吵鬧打斗聲,還未走開,就被一個從里面撲出來的身影,給狠狠連帶著一起砸在了地上。
李卿落咬緊了牙:……
果然,倒霉之人,去到何處,都有匪夷所思的倒霉之事!
她將那人費力推開,還未看清對方究竟是什么人,那人便又跌跌撞撞爬起身,與身后又追出來的幾人繼續(xù)爭執(zhí)。
“誰說她死了?她沒死??!你若再胡亂語,我打斷你的狗牙!”
“我就說!別以為你是忠毅侯府的三爺,我就不敢得罪了。如今這滿金陵城,誰不知道驃騎大將軍府的嫡女李卿珠,死在了一場大火里?”
“聽說,她還是自焚的吶。”
“你個膽小鬼,因為不敢直面未婚妻子之死,竟然連上門去吊唁都不敢。三爺,要不要我替你去瞧瞧???”
“不過三爺,這對你來說,也不是什么壞事。聽說李家還有一個女兒,可是那大姑娘嫡親的雙生妹妹。姐姐娶不了,反正你還可以娶妹妹嘛!”
“她們既是雙生,豈不是長得一模一樣?”
“三爺,你這可是享了別人都未曾享過的福氣呀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一陣怪笑譏諷,只可惜還未笑太久,那人就又撲上去又跟那幾人扭打成了一團。
然而,顯然忠毅侯府的三爺并未占到什么優(yōu)勢。
那邊四五個人,而他不過只身一人,很快就又被對方踹倒在了地上。
李卿落從縫隙里瞥見了一張熟悉的臉。
是忠毅侯府的嫡三子,三個月后,即將進士及第的探花郎。
同時,也是李卿落當年還在曲氏腹中時,便已被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婿,莊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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