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天剛亮,我就睜開了眼。
一夜魚龍舞,醒來之后,我只覺得神清氣爽,像是卸下了千斤重?fù)?dān)。
我剛準(zhǔn)備伸一個懶腰,手掌突然觸及一抹雪膩。
扭頭一看,幺姐躺在我身邊,背對著我,整個人微微蜷縮,仿佛一只困倦的小貓。
我看了眼窗外不斷亮明的天色,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“幺姐,幺姐?!?
幺姐輕輕哼出一聲慵懶誘人的鼻音,轉(zhuǎn)過身來,眼里一片迷蒙。
等看清是我,她伸手就往我脖子上摟,整個人不斷往我懷里鉆。
剛撲到我身上,她眉頭一皺,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。
“嘶!”
她倒吸一口涼氣,而后不滿的說:“你干嘛?!不會還想折騰我吧?我不行了,你一夜沒讓我睡過覺,我好累。”
“你要是實在想,找別人去,花點錢也行?!?
說著,她手一伸,摸索兩下,拽過外套。
而后,她閉著眼翻了翻,拿出錢包,從里頭取出一沓錢,拍在了我身上。
我看著散落一床的錢,有些無語。
我輕聲說:“天亮了。”
幺姐把腦袋埋在我胸口,悶聲悶氣的說道:“亮就亮唄,關(guān)我什么事?”
“你不準(zhǔn)備回去嗎?”
幺姐忍不住在我肩上捶了一下。
“別鬧,我好困,我要睡覺!你別折騰我了行不行。這樣,我求饒,我認(rèn)輸。我另外想辦法幫你……”
說著,她的手緩緩?fù)隆?
剎那間,我渾身緊繃,而后抓住她亂來的手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行吧,你睡。我先走了。”
幺姐二話不說,從我身上滾到一旁,把杯子都搶走了。
仿佛怕我賴床一樣。
我嘴角一抽,穿好衣服,這才到她正面蹲下。
“那我走了。”
我伸手捧住她的臉,在她誘人的唇上輕輕一吻。
而后,我轉(zhuǎn)身離開。
剛走到門口,幺姐突然出聲:“貝勒?!?
我回頭看去。
幺姐輕笑道:“我服了。”
說罷,她沖我豎起一根大拇指。
我笑了笑,都不知道該怎么回應(yīng),開門離去。
出了酒店,想了想,我給洪城打了個電話。
幺姐畢竟跟我一塊出來的。
現(xiàn)在我走了,要是出了問題怎么辦?
總得有人護(hù)著她。
并非我想太多,只是經(jīng)歷了那么多事兒,我不得不小心。
鬼知道這會兒是否有人就在暗中盯著我。
要是幺姐真出了事,那就麻煩了。
也許之前,沒人會輕易找幺姐的麻煩。
但現(xiàn)在不同了。
她成了我的女人。
興許會有人想拿她威脅我也說不定。
不得不防。
我撥通洪城的電話,將酒店地址告訴了他。
洪城立馬說道:“我馬上帶人去那邊守著,您放心?!?
“哦,對了,昨天那盒子已經(jīng)送到我們的渠道,送到索命門的一個堂主手里了。幺姐說的文件,對方也交到了我手里。要不要我?guī)н^來給你?”
文件?
哦,對。
是當(dāng)初和索命門簽訂的契書。
我心里冷冷一笑。
這索命門,可真是既當(dāng)表子,又立牌坊。
明明恨不得我去死,甚至暗中插手,派了人和白樂樂攪和在一塊兒,拼了命的阻止我。
結(jié)果到了這時候,還搞這一套。
仿佛這么做,他們的面皮就保住了一樣。
>gt;不過也是。
索命門,就是一群殺手的組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