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家醫(yī)院,顏姒聽說過,據說關押的都是些犯過重大案件的犯人,里面的獄警出了名的嚴格,有期徒刑的罪犯很少,大多數是死刑犯。
可想而知,里面所解除的人,所待的環(huán)境,有多么的惡劣。
顏姒不禁看了江硯黎一眼。
怎么說也是曾經當眼珠子疼愛過的妹妹。
翻臉后,做得真是絕情。
“一開始她不是關在這兒,是在市區(qū)內,奈何她數次企圖越獄,把那兒搞得烏煙瘴氣,最后一次,打暈了獄警,搶了車鑰匙跑出來,釀成車禍,監(jiān)獄不肯再收她,才轉到這兒來的?!?
只要顏姒一個眼神,江硯黎就能猜出她在想什么。
過去他嘴笨,從來不肯為不必要的事去解釋,現在不同,他在追妻,要是嘴再笨點,這輩子都沒指望了。
“我沒插手,也不是我的意思,但我確實知情,不管她被關押在哪兒,我從來沒有給她爭取過特殊待遇,她犯了罪,就該按照既定流程去伏法?!?
“江硯黎,”顏姒的眼神,冷到骨子里,“你對舊人,還真是不留情面,無情得可以?!?
這些諷刺聽在耳里,他并不好受。
“姒姒,不管你信不信,我的確是把星眠當作妹妹去補償,她對你作的那些傷害,有我的責任,我不逃避,我有在改了,你多給我一些時間,好不好?”
顏姒淡冷的收回視線,沒應聲,解開安全帶下車。
江硯黎也趕緊跟著下去。
聽說他來了,出來幾個負責人接待,江硯黎一一見過,并沒有做多余的寒暄。
不久后,顏姒見到了沈星眠。
她走到門口,看見玻璃窗后坐著的是顏姒,轉身就跑,被兩個女獄警給控制住,押了回來,強行的摁在椅子上。
沈星眠死死的盯著顏姒,恨不得生吞了她的血肉。
可這樣的眼神,兇狠有,怨毒有,可實在是沒有什么實際上的殺傷力。
只不過是一只被困久了的野獸。
爪牙都沒有了,只能靠張牙舞爪來掩飾自己。
而顏姒始終很平靜,靜靜的看著沈星眠因過于激動而喘的呼吸慢慢平復下來,臉上的猙獰快要撐不住的時候,她以眼神,輕輕的點了點掛在墻上的通話筒。
沈星眠自然是不肯接。
顏姒也不急,無聲的,用口型清楚明白說給她看:
“孬種?!?
“顏姒你說什么!你他媽說什么!”沈星眠抓起話筒,用力嘶吼。
顏姒把話筒移遠一些,等她吼完了,才說話:“我以為兩年過去了,你至少應該接受了服刑的自己,沒想到過去藏著掖著的那些本性完全暴露出來了,現在的你,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,你是來看我笑話的?”
顏姒點頭,“是。”
她直接就承認了,反而讓沈星眠錯愕了一瞬,隨即一股子怒意直直的沖了上來,“賤人!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!我撕了你!”
沈星眠撲上來,她根本碰不到顏姒,被玻璃給攔了下來。
不得不說這層玻璃的材質的確好,防著沈星眠這樣的隨意發(fā)瘋的人,不然一天得碎多少塊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你羞于面對我,不想看見我,現在的你也爭不過我,你想要靠發(fā)瘋發(fā)狠,裝作精神失常的模樣,好讓獄警把你帶走?!?
顏姒直接把沈星眠的心思給挑穿了。
“我勸你死了這份心,我來這兒,是江硯黎安排的,沒有把我要說的話勸說給你聽,今天這道門,你出不去。”
沈星眠狠狠一怔,猛地回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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