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這些,不是為了寬慰陸輕,前夫的現(xiàn)任對她有敵意,這她理解,非要叫她過來,語間宣示主權(quán),那就不可以。
顏姒從來就不是忍氣吞聲的人,即便婚姻存續(xù)的那幾年,江硯黎過分寵沈星眠,顏姒難過歸難過,但從來沒有拉下身段去哄江硯黎,寧可同在一個屋檐下,把時間錯開,眼不見心不煩,以前做不來魅男的事,現(xiàn)在更不會。
陸輕臉上的笑徹底淡了下去。
倒顯得她小肚雞腸了,
“是么?自從顏醫(yī)生回國,和硯黎見面的時間倒是頻繁,真能沒關(guān)系?”
“問她做什么,你想知道,直接來問我不是更好?”
突兀響起的男聲,陸輕渾身一震。
她急切的抬起頭,越過顏姒的身子,看向側(cè)靠在門口,單手抄袋的男人。
神色掩不住的慌張失措,“硯黎,你……你怎么……”
他上次走了后,就再也沒有回來了。
無論陸輕怎么找他,他那邊連個眼色都沒遞一下,電話也不肯接她的。
她都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他了,讓他不開心了,連著幾天猜測,再加上醫(yī)院里有個顏姒,她連顏姒都見不上,難免猜測這兩人是不是背對著她在勾搭。
可真的見到江硯黎了,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。
她心虛得心口怦怦直跳,掀開被子就要下床。
“躺著?!苯幚璨荒蜔┑恼f了一聲。
語氣很不好,陸輕咬咬唇,眼角壓得發(fā)紅,揪著被子又躺了回去。
顏姒連頭都不曾回過。
更連招呼都沒打,直接從江硯黎身邊走過。
他立馬追了出去,錯后她一步,雙眸緊凝著她緊繃的小臉兒,“真不等我?”
顏姒腳下沒停。
江硯黎索性就繞到前面去,“也沒什么要問我的?”
她連個眼角都沒側(cè)給他。
他挺費(fèi)解的,雙開門也沒縮水,走廊被他占了不少地界,雖說顏姒不至于貼著墻走,可她占的那點空間,恁是讓江硯黎覺得逼仄。
快到拐角的時候,隱約聽見一陣丁零當(dāng)啷的聲音,接著有人推著車從側(cè)邊沖出來。
“小心!”
聲音是從后面來的,剛好路過的李婷看見了,著急的出聲提醒。
江硯黎的動作很快,抱著顏姒靠到窗邊,凌厲回頭,推車的那人手里舉著一瓶沒貼標(biāo)簽的透明瓶子,瓶口開著,兩眼直盯著顏姒,就是沖著她來的。
卻沒能近身,被江硯黎一腳踹手腕上。
而后抱著顏姒立即繞開。
瓶口濺出的液體潑到那人手臂上,他忽然受了驚嚇般,立馬丟了瓶子,慌張的扯著袖口往下遮掩。
低著頭快速跑開。
江硯黎把著顏姒的肩,緊張的看她,“你怎么樣?”
她被嚇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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