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社批評我?”
呵......陸天賜發(fā)出一聲不屑的笑聲。
“這又不是公社的車,他們管得著嗎?!?
“對了,我還沒跟你們說呢,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在公社上班了,我把那破工作給辭了。”陸天賜頗為不屑的說-->>道。
“辭了?”陸振東疑惑的重復(fù)了一句。
“就是不干了?!标懱熨n解釋一句。
聽見這話,陸振東和侯曉蕓都是一震。
“兒啊,那么好的工作別人求都求不來,你怎么說不干就不干呢,你這孩子,這么大的事,你怎么也不跟家里說一聲呢!”侯曉蕓頗為生氣的說道。
“那破工作還好?”
“我現(xiàn)在一天賺的,比那一個月都多?!标懱熨n嘴角上揚,頗為驕傲的說道。
“啥?真的假的?”侯曉蕓滿臉震驚,不可置信的問道。
陸天賜一臉驕傲:
“我也就跟你們說說實話,這事你們可別往外說,農(nóng)村人心眼子壞的很,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在外面賺了大錢,還不定怎么羨慕嫉妒恨呢,到時候給我暗地里使壞也說不定,我得防著點?!?
“兒子,你在外面到底在干什么呢,怎么可能賺那么多錢?這...你不會干什么犯法的事了吧?”侯曉蕓滿是擔(dān)憂的問道。
“天賜啊,犯法的事咱們可千萬不能干,要不然是要蹲大牢的,人一旦蹲過大牢,那這輩子可就毀了!”陸振東苦口婆心的說著。
上一世,陸天賜就蹲過監(jiān)獄,沒人比他更加清楚頭上頂著勞改犯三個字,會有怎樣的影響。
那些人看自己的那種眼神,陸天賜兩輩子也忘不了。
“犯什么法,你們可別瞎猜了行嗎,我的事跟你們說了你們也聽不懂,你們就別管了?!?
“對了,村里人都在曬谷場干啥呢?”
陸天賜轉(zhuǎn)移著話題。
“村里要分地了,大家都在那邊做人口登記呢。”
侯曉蕓轉(zhuǎn)頭看向曬谷場,見好多村民都在看著他們這邊。
想想剛才,那些人瞧不起她的那個樣子,侯曉蕓就有一肚子的氣。
“兒啊,你媽現(xiàn)在在村里是一點臉都沒有了,誰都瞧不起我呀。”
“尤其是那個老杜家,那更是拿咱家當(dāng)仇人似的,村里分土豆子、白菜,都是給咱家分最小的,欺負(fù)人吶?!?
侯曉蕓向陸天賜哭訴著。
聽見這話,陸天賜嘴角一撇:“他一個小小村支書算個雞拔毛,以后他要是再敢欺負(fù)你,你看我怎么收拾他!”
“媽,你們上車,我開車帶你們過去溜一圈,讓他們好好的見識見識?!?
“好,讓他們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,好好地看看,最好能氣死他們!”
侯曉蕓一臉的興奮。
陸天賜拉開車門,侯曉蕓便迫不及待的鉆了進(jìn)去。
陸振東面色有些沉重,比起侯曉蕓的興高采烈,他更加的關(guān)心自己的這個二兒子到底干沒干違法亂紀(jì)的事。
“上車啊?!标懱熨n見陸振東沒動,催促了一句。
搓了搓手,陸振東終究還是上了車。
陸天賜坐回到駕駛室里,發(fā)動小汽車,朝著曬谷場開了過去。
車子所過之處,聚在一起的村民們紛紛讓開道路。
陸天賜開著車,直接來到了杜大偉他們桌前。
“哎呦,田會計,人口登記,你可別忘了把我名字寫上?!标懱熨n單臂搭在車窗上,怪笑著沖車外的田華說道。
“陸天賜?”
直到這時,東升村的村民們這才看清楚,這開著吉普車的人,竟然是老陸家的二兒子陸天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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