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有把事情做絕,而是開口,說出我的要求。
一千塊,應該是他們這個局,一天的收入。
我要的不多。
“好,我給!”
美女看著我的眼睛,似乎想要從我臉上,看出什么端倪。
我不為所動。
她伸手進皮包里,數(shù)了10張百元大鈔,交到我的手上。
我接過來,點點頭:“多謝?!?
便放下手中的盞,準備離開。
可就在這時候。
她卻叫住了我。
“等等!”
我扭頭望去。
見她咬了咬牙,表情有些不服氣,問我:“你敢不敢,再賭一局?”
還賭?
我笑了。
既然入了江湖,那肯定就要遵守江湖的規(guī)矩。
愿賭服輸,贏家不能走。
只要輸家想賭,贏家那就必須奉陪到底。
“賭什么?”
“還是賭盞?!?
美女拾起我放下的那個曜變盞。
伸手從旁邊,拿過三個碗,將手中的曜變盞,倒扣在碗里。
隨后手腕翻動,三個碗的順序,迅速被打亂。
她這才看向我:“咱們就賭,看能不能找著,放盞的這個碗?!?
三選一。
我微微一笑。
三仙歸洞。
沒錯,眼前她的這個賭局,正是三仙歸洞的變種。
三仙歸洞,是把一個球,放在三個碗里,來回移動,通過精妙的手法,可以做到想讓球在哪個碗里,就能在哪個碗里。
而她把盞放進了碗里,其難度,已經(jīng)超過傳統(tǒng)三仙歸洞——畢竟盞和球不同。
球是圓的,更好操作,盞卻是瓷器。
在晃動間,如果手法不到位,便會讓盞和碗,發(fā)出撞擊的聲音,不用猜也能知道,盞放在哪個碗下面。
可剛剛,她在轉動的時候,卻沒有哪怕一丁點的聲音發(fā)出。
這表示,她三仙歸洞的手法,已經(jīng)爐火純青。
我問:“咱倆,誰坐莊。”
“既然我的地盤,那自然我坐莊?!?
美女送開手,打開手里的皮包,里面是一扎扎嶄新的百元大鈔。
“這里一共有一萬塊。和剛才一樣,你贏了,錢歸你,你輸了,一千塊還我,另外,我還單獨要你一根手指。”
她這話一出口,周圍的人,跟打了雞血一樣,迅速起哄。
“賭,賭!”
“這是要見血了!”
“看來這小子,惹惱攤主了!”
“那必須,這個曜變盞,只怕是攤主的命,你要別人的命,別人能不跟你急么?”
“看熱鬧,看熱鬧?!?
這些人,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,而這個賭場里,顯然常有以手指作為賭注的事情發(fā)生。
這種局,被稱為“身殘局”,是僅次于“生死局”的賭局。
顧名思義,生死局賭命,而身殘局,則賭身體。
眼睛、舌頭、手指、鼻子、耳朵,都可以是賭注。
一般來說,血海深仇,賭生死局,而砸人飯碗,則賭身殘局。
我皺起眉頭:身殘局都賭上了,看來,這事情是沒法善了。
果然,四妹說的沒錯,行走江湖,越美的女人,心就越狠。
這個攤主看起來嬌滴滴的,卻一不合,就要砍人手指。
我原本以為,她應該是把錢拿回去。
卻沒想到,她根本就不要錢,居然要我的手指。
不過。
既然贏了,那什么賭注,都得接下來。
“好!”
我答應了她,隨即過去。
看著美女手底下的三個碗,仔細端詳一下,隨即伸出手,按在右邊一個碗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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