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是無奈。
本來嘛,我的安排,沒什么問題。
就是沒有考慮到,特么的會有盜墓賊敢往這里頭撞!
一時之間,我和楊姿儀相顧無。
良久,楊姿儀嘆息一聲,說道:“這事兒絕對跟我和爺爺沒關系。”
我也搖搖頭:“也不是我這邊的問題。”
楊姿儀抿了抿嘴唇,最后深吸一口氣,說道:“你到底在提防著我們些什么?”
我心里一緊,面上不動聲色:“我不懂你的意思?!?
楊姿儀呵呵一笑:“自從上了車,我就感覺到了,你也不用否認。我不知道,到底是什么原因,導致的你對我們的態(tài)度有了變化。但我想說,我們從來都不是敵人?!?
“甚至,爺爺很看重你?!?
“只要你愿意,爺爺甚至心甘情愿的想把他的衣缽都交給你!包括他的人脈,他的學術傳承,包括他的許多研究!只要你愿意……放棄一些東西,一些事?!?
說罷,她轉身離開。
我一個人坐在帳篷里,面色復雜。
直到她出了帳篷,臉色才逐漸收斂。
這番話,說得真好聽。
但我怎么可能答應?
且不說他們是否真的這么好心。
就她最后那幾句話,我就不會同意。
讓我放棄一些事兒?
什么事兒?
不過是……江湖里的風風雨雨罷了。
可放棄了這些,也等于放棄了我的目的。
放棄了仇恨。
也等于放棄了我這十多年來的人生和意義。
我緩緩從兜里掏出了一個用手帕包裹起來的物件。
那是半截卡。
這是我媽的身份證。
殘缺得連完整的名字都沒有,更別提人像。
我用指紋仔細感受著上面的每一條紋路。
對于我的父母,我只見過一面,還是通過四妹給我看過的照片。
我甚至不記得,他們和我一起生活的痕跡。
可血濃于水。
他們并非拋棄了我。
并非不想要我。
并非不想看著我長大,不想給我愛。
他們只是……迫不得已。
那他們就是愛我的。
我相信,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他們也是深深愛著我的。
所以,我又如何能放棄復仇?
我是一頭孤狼。
甚至曾經受過傷,狼狽在叢林里乞食。
孤狼殘忍狡詐,但絕非不懂情感。
將半截身份證收好,我冷冷一笑。
來吧,看看你們能鬧出多少熱鬧!
無論什么山崩海嘯,我一并接著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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