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察覺到我們的態(tài)度,他還以為我們怕了,咧著張大嘴,掙扎著起身。
可他一把老骨頭,被我那么一扔,摔得不輕,嘗試兩次,都沒能起來。
于是他破口大罵道:“你個沒眼力勁的,還不快點扶老子起來?長這一雙招子干嘛使的,要是沒用,就扣了丟掉!”
貝貝沒理會她,再次詢問我的意見。
我沖她微微一擺頭,貝貝一翻白眼,大步離開。
老頭頓時罵罵咧咧,一點點的挪動到沙發(fā)邊上,撐著沙發(fā)坐了起來。
他一副渾不吝的模樣,大大咧咧瞅著四周,嘖嘖說道:“你個賠錢貨,能耐不小嘛,竟然開了這么大家旅館?!?
或許是我在身邊,張麗的情緒終于穩(wěn)定下來。
她抓著我的胳膊,顫聲道:“你怎么找到這里的?”
老頭冷笑:“當然是聞著錢味過來的?!?
“你來這干嘛?”
“干嘛?”
老頭鼻孔朝天,沒臉沒皮的說:“當然是找你養(yǎng)老!你個小畜生,跟你媽一樣,都是賤人!老子白白養(yǎng)你那么大,你倒好,偷偷摸摸跑了,膽子不小哇?!?
張麗紅著眼,滿臉憤恨:“我不跑,就被你打死了!”
“你特么還敢頂嘴!”
老頭怒吼一聲,隨手抄起桌上一個茶壺,就要砸下來。
咔嚓一聲,前臺的一角掉落在地,切口光滑。
貝貝冷眼瞧著他,眼中殺機凜冽。
她是個好姑娘,正處于花一樣的年紀,平日里活潑又機靈,很是招人喜歡。
但她還是索命門人,殺人不眨眼。
老東西頂多一老流氓,被她看一眼,胳膊頓時僵在半空,半點不敢動彈。
馬上,他回過神,似乎覺得丟臉,將茶壺用力砸到地上,“啪”的一聲碎成一地。
見我們都不出聲,也沒被嚇唬到,他尷尬的冷哼一聲,說:“別廢話,給錢!”
張麗問:“什么錢?”
“當然是養(yǎng)老錢!兩百萬,趕緊的!”
張麗怒道:“我沒錢!”
“沒錢?!”
老頭一下子站了起來,怒不可遏,下一秒,他又笑了:“沒錢也不礙事兒,這旅館不就是你的嗎?賣了不就有了?或者你直接過戶給我!”
張麗一聽,心里的憤怒勝過了恐懼。
她大聲說:“你休想,我就是有錢也不給你!”
老頭一聽,氣得破口大罵:“你這個不孝的小畜生,有你這么跟老子說話的嗎?你信不信我打死你?趕緊掏錢,不然老子一把火把這點了!”
張麗還要開口,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,示意我來。
我淡淡說:“你要這家旅館?”
老頭斜眼說:“怎么,你有意見?”
我又問:“找誰要?”
“當然是她這個小……我閨女了?!?
我氣笑了。
左一句小畜生,右一句小畜生,伸手要錢,改口了。
我冷笑著說:“那你找錯人了。這家旅館,我的!”
老頭聞,一臉不屑:“你當我傻呢,我都聽說了,一直以來,都是她在忙里忙外的,這還能是你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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