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說我沒本事了?好像你打得過我似的?!彼{歌氣結。一邊說著,他右手抬起,炫耀似的在指尖凝聚出一個冰球,冰球旋轉,內(nèi)部漸漸生出一簇火焰,就像是一盞小小的冰燈,青光一閃,一縷清風推動著這小冰燈飛在前面,為他們照亮了前方的道路。
法華沒吭聲,只是和他并肩前行。
“咦,平時這個時候你不是會說我幼稚的嗎?”藍歌有些好奇的是,法華竟然罕見的沒有懟他。δ.Ъiqiku.nēt
“因為你進步了,已經(jīng)有點自知之明了,不用我說你也明白。”法華淡然一笑。
“我就知道你沒好話。說來奇怪,我在雷城大比拿了冠軍也有幾天了,怎么殤晨哥還沒有消息?”
“你轉移話題有點生硬。”
“法懟懟,你這人真討厭!”
出了軍營,在藍歌的帶領下,兩人很快來到距離軍營大概只有兩公里左右的一個小鎮(zhèn)。
這是隸屬于雷城的城鎮(zhèn),或許是因為五雷軍團駐扎在附近,這里還是十分熱鬧的,鎮(zhèn)上燈火通明,不時能聽到一些打鐵的聲音。
“鐵雷鎮(zhèn)以打鐵而聞名,五雷軍團不少裝備都是出自于這里的鐵匠鋪。當然,他們主要只能制作一些配件,核心的東西還是軍方自己的制造坊來生產(chǎn)的。這里還有另外一個出名的,你看?!?
一邊說著,藍歌向不遠處指了指,法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一個門面不大的肉鋪呈現(xiàn)在眼前。
“鐵記肉鋪?!焙唵味鴺銓嵉拿?。
肉鋪有一個巨大的案板,案板上方掛著一條條鮮紅的生肉,案板上也放了一些肉,在燈光的照耀下色澤鮮艷,一看就非常新鮮。可是,這些都是生肉啊!
“你就是帶我來買肉的?給軍營買?”法華疑惑的問道。
藍歌卻笑瞇瞇的道:“這你就孤陋寡聞了吧。世界之大,你不懂的事情多了。像哥走南闖北這么多年,才是見多識廣?!?
法華想了想,沒吭聲。
“怎么了?”藍歌看向他。
法華道:“我在想,該用哪個詞形容你最準確,自大?傲嬌?幼稚?還是好勝?”
藍歌冷冷的看著他,“我形容你只需要兩個字。閉嘴!”
一邊說著,兩人已經(jīng)來到了鐵記肉鋪前。
肉鋪老板是一位滿臉橫肉的大漢,赤裸著上身,穿著一件大圍裙,案板上還插著幾把寒光閃閃的菜刀。
“要什么?”老板翻了翻眼皮。
藍歌笑道:“雷豬的梅花肉來半斤,通脊肉來半斤。牛肋來兩根。牛舌有沒有?好,也來半斤。差不多了。多少錢?”
老板的動作飛快,一會兒的工夫就把藍歌要的這些都切了出來。
“帶走還是在這吃?”老板問道。
“當然是在這兒吃?!彼{歌笑道。
老板揚起菜刀指了指身后,藍歌一拉法華,直接從側面的門走了進去。穿過前面的生肉鋪時,法華還不禁因為血腥味兒而皺了皺眉。但當藍歌推開一扇木門時,一股帶著暖熱的濃香卻已是撲面而來。
那是純粹的肉香,是油脂砸在炭火上才會散發(fā)出來的濃郁香氣,那更是瞬間會讓人膽汁分泌旺盛,口水爆棚的濃郁氣息。
不大的屋子,只有六張木桌,每一張能容納三四個人。視線穿過這幾張桌子,能夠看到后面有巨大的鐵質(zhì)吊爐,正有伙計用鐵鉗夾著穿好的肉塊送入爐內(nèi)炭烤,也有一些正在炭烤中的金黃色肉塊滴落著油脂。
此時六張桌子中有三張已經(jīng)有客人,大口喝著足有一升裝一杯的啤酒,大口吃著只蘸了最簡單調(diào)料的肉塊兒,不要太爽。
“我們這邊的烤肉店都是這樣的,前面賣肉,后面管做。前面買了肉,后面只收個加工費?;镉?,梅花肉五成熟,通脊肉七成熟。牛舌你看著辦。牛肋骨要全熟的。再來兩個一升的麥酒,要你家的生酒哦?!彼{歌向后面的伙計喊了一聲。
“好嘞,馬上開始做。你稍等,牛舌要用調(diào)料喂一下,稍微慢點?!被镉嬓呛堑恼f道。
“沒問題,其他的先來?!彼{歌搓了搓手,已經(jīng)有些迫不及待了。
法華跟他坐了下來,問著濃香的肉味兒,對他這種曾經(jīng)只吃粗茶淡飯的人來說,這里的肉香也同樣有著巨大的吸引力。尤其是看著其他人吃的滿頭冒汗的熱切氣氛,他也不由得會被感染。
“看起來很不錯,但客人沒坐滿???”法華向藍歌說道。
藍歌道:“那是因為類似的肉鋪在這鎮(zhèn)上不知道有多少家,這是我們雷城這邊最著名的吃食。每一家做的水平都很高,客人選擇性大。雷城附近以畜牧業(yè)為主,最不缺少的就是肉食,但相對蔬菜、水果就缺乏一些。說起來,要是能跟生命綠海那邊交換一些蔬菜水果,那才是真的完美了。”
現(xiàn)在想想生命綠海的各種瓜果那種充滿生命氣息的甘甜,藍歌還不禁會雙眸放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