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卿落:“此事還需你操心?”
“阿時會趁機將母妃盜出皇陵,也是覺得段氏不配?!?
“反正母妃-->>當(dāng)年慘死后,那延帝心底也沒有相信母妃的清白,所以將她潦草下葬,葬的位置也很偏遠。不過容時下手,倒是容易。”
“此番將母妃小心收殮出來后,他已將母妃安葬在了一處鳥語花香,山清水秀的風(fēng)水寶地?!?
“他說了?!?
“若是你肯好好努力去做一些挽救從前過錯的事,若是得了機會,可以帶你去看看母妃?!?
楚帝激動的眼淚一滾落下。
“當(dāng)真?”
“他當(dāng)真這樣說了?”
李卿落微微點頭。
她眼神驀地冷了下來。
“信不信隨你。”
“宗政朗日,原本我與阿時來這大楚就是要來殺你的?!?
“我們原本打算親自取你項上人頭?!?
“但現(xiàn)在,我們違背了開始的承諾?!?
“希望你,不要讓他再失望和后悔。”
宗政朗日重重點下頭:“朕知道了。”
李卿落從宗政朗日房間里出來,看見了院門口一閃而過宗政無珩的身影。
他是何時來的?
可是在這外面偷聽好一陣了?
李卿落立即看向角落的陰暗處。
肅王府侍衛(wèi)趕緊跳了出來。
“姑娘?!?
因為如今身份緣故,所以肅王府的侍衛(wèi)也都只是跟著喊的姑娘。
李卿落問道:“他何時過來的?過來做什么了?”
侍衛(wèi):“回姑娘,自您進去后,這宗政無珩就也跟了過來。”
“不過他并未進院子,所以屬下也不好出聲。”
“他在院門口一直盯著這邊房門,眼神……幽冷還帶著一些怨恨,反正瞧著可沒有什么善意?!?
李卿落:“我知道了,下去吧。”
侍衛(wèi)一閃便又不見了人影。
李卿落快步走出院子,等鄭嬤嬤尋來的時候,她才傾身附耳說了幾句。
鄭嬤嬤:“姑娘,老奴曉得了?!?
“老奴這就去找槿婳掌門?!?
當(dāng)晚,宗政無珩看著槿婳和阿朵一起前來,沒什么好臉色:“你們來做什么?”
槿婳手里拿著一堆瓷瓶淡淡道:“我與阿朵的復(fù)仇之計已經(jīng)完成?!?
“所以,也該到離開的時候了。”
宗政無珩皺緊眉頭:“你們要回苗疆?”
阿朵頷首:“是。我與師父還要回去重振門派?!?
“承蒙六皇子殿下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和相助,既然要走,我與師父商量了一下,打算先將殿下與我身上的蠱毒解開?!?
宗政無珩臉上瞬間掛滿掩不住的欣喜:“當(dāng)真!?”
“你、你們真的肯解開本皇子身上的蠱毒?”
他聲音微微發(fā)顫,甚至還有些激動。
阿朵瞇眼:“殿下不會馬上就殺了我吧?”
“殿下,我與師父能給你下一次蠱毒,就能在你神不知鬼不覺時下第二次?!?
“您父皇,不也是深受蠱毒折磨幾十年,也未能解開嗎?”
說到這里,宗政無珩的臉色又沉了下來。
“行了!”
“本皇子不是那等無情無義之輩。這些日子,好歹也與你們共處一個屋檐之下?!?
“本皇子明白你們的復(fù)仇之恨?!?
“宗政無邪既然已經(jīng)死了,這些怨恨就統(tǒng)統(tǒng)跟著一筆勾銷便是。”
“快動手吧,本皇子不想再受你們束縛,從此大路朝天各走一邊。我們就再不相干了!”
他就要重獲自由了。
再不必被那李卿落給挾持成為棋子。
一想到李卿落,宗政無珩的眼底便彌漫上一股濃濃恨意。
沒想到,那李五就是大梁肅王段容時!
他早該想到的!
什么狗屁上門贅婿。
她連商戶女的身份都是假的,夫君身份又豈能是真的?
秦陵落在他們手里,既然當(dāng)初能換著李卿落的臉,那段容時的臉又怎么不能換了?
分明看他身形就是一模一樣!
而自己被那肅王戰(zhàn)死的消息給蒙蔽,一時竟然沒有想到這一茬來!
一想到此,宗政無珩就氣得牙癢。
要怪,就怪他們二人太過陰毒,而自己也太蠢了。
父皇如今眼瞧著也要被他們二人給蒙騙,就那樣心甘情愿地被他們所支使利用。
一群大梁人竟然敢跑到他們大楚來攪弄風(fēng)云,還把宗政氏族離間的亂七八糟!
他宗政無珩絕對忍不下此事。
如今,還想將父皇控制成傀儡。
他段容時的野心不要太明目張膽了!
他要將父皇救出來,讓他明白那段容時是個怎樣的狼子野心。
阿朵和槿婳鋪捉到宗政無珩眼底的恨意,二人對視一眼,走上前來。
“還請六皇子喝下這瓶中的藥水?!?
“不然蠱蟲無法自行爬出來?!?
宗政無珩雖然有些懷疑,但還是將藥水接過來并一口飲下。
槿婳又拿起他的手指割了口子,將血放在器皿里。
那器皿里還淌著一條肉乎乎的蟲子,是阿朵已經(jīng)提早取出來的母蠱。
很快,宗政無珩體內(nèi)的蠱毒便解了。
宗政無珩還有些不相信:“這么簡單?”
阿朵重重在自己腰上掐了自己一把。
“可還有感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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