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立雄,你聽著?!标惖强圃俅伍_口,有一番居高臨下的感覺。
張立雄緩緩抬頭,面色瞬間憔悴了許多。
但陳登科仿佛沒看到一般,臉上毫無波瀾,冷聲道:“我先前幫張晉年調(diào)養(yǎng)天陽軟骨,不過是權(quán)宜之計。料到張晉年的脾性,所以我還留了一手,以備不時之需。”
“倒是沒想到,這個時候來得這么快?!标惖强凭従徴f道,張立雄越聽越心驚。
原來陳登科根本就沒有真心實(shí)意要幫助張晉年,張晉年能不能改善他的體質(zhì),全取決于他的行為。
只是他死性不改,自己把這個機(jī)會丟失了……
“張立雄…你教子無方,把張晉年慣成了一個兇煞之人,哪怕解開了這天陽軟骨體質(zhì),他也必定成為社會禍害?!?
“所以,讓張晉年早點(diǎn)解放,對于張家,對于社會,才是最好的結(jié)果?!标惖强普Z氣委婉,說到這個份上,也算仁至義盡。
“早點(diǎn)解放……”張立雄領(lǐng)悟到陳登科的意思,整個人惶恐得不行。
“不,陳先生,小年不能這么早死!”張立雄突然大喊:“我求求你,再出手一次,再救救小年吧!我保證會修正他的脾性,哪怕不讓他練武,只讓他活著就好!”
張立雄姿態(tài)卑微,他有了張晉年之后最怕的,就是白發(fā)人送黑發(fā)人。
但,陳登科面色冰冷:“生命只有一次機(jī)會,是張晉年自己不珍惜。張家主,請節(jié)哀?!?
說罷,哪怕張立雄再說什么,他也無動于衷,面不改色。
而是在在場之人中緩緩掃了一圈,語氣平穩(wěn)而有威嚴(yán)地說道:“現(xiàn)在,誰還敢說,我陳登科是個偷竊的偽君子?”
沉默……
現(xiàn)場一片死寂。
陳登科用最暴力的方式證明了自己的清白,之前還在批駁陳登科的人,此刻都心虛地低下了頭,不敢再張揚(yáng)。
況且看著張立雄作為一世家家主都在陳登科面前這么卑微,他們突然覺得,自己看輕陳登科,簡直是最弱智的行為。
陳家?guī)兹丝粗惖强瓢堰@么多人弄得羞愧難當(dāng),心里突然明朗了不少。
心里暗爽:真特么出氣!
張治中看著陳登科這么囂張,面色鐵青,心里早把他千刀萬剮了一萬遍。
但是,他卻根本沒有逮捕陳登科的理由,這是讓他最氣的!
過了好一會,張治中才再度開口,幾乎咬牙切齒:“陳登科,敢在和風(fēng)堂鬧事,你就不怕你的比試資格被取消嗎?”
陳登科見張治中這種情況了還敢出頭,微微挑眉。
這人,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。
可,沒等他開口,張立雄就直接爆了:“張治中,不害死張家你不罷休是不是?!不見棺材不落淚,你要是再作死,就主動滾出張家!”
“張家不留你這種人!!”
張立雄的暴怒,直接讓張治中傻眼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,張立雄居然會因?yàn)楹ε玛惖强?,而開除他在張家的祖籍!
這下,他終于知道怕了。
他這輩子最讓他驕傲的身份,不過就是醫(yī)藥協(xié)會會長,但就是這層身份,都不過是仰仗張家的關(guān)系獲得的。
如果脫離張家,他勢必會身敗名裂,萬劫不復(fù)!
“張…張家主,是我錯了…我不敢了,還請恕罪……”
張治中瞬間就跟蔫了的茄子一樣,再不敢多話。
“都是廢物!”葉文乾看到這狀況,怒火頓時增加了三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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