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怎么他送顧彥期上個樓的功夫,人就變成這樣了?
蔣遙喘著粗氣,抬頭看他,泣聲道,爸爸和大哥哥不見了,家里有血,好多血。
什么?
······
回到房間。
秦夢霜正倚在窗邊的椅子上,神色焦慮的閉著眼睛。
怎么回事啊媽?
林至信回來后滿屋里尋找,除了地上一片血跡以外,什么都沒有找到。
秦夢霜緩緩睜開眼睛,語氣絕望的說著,看樣子,阿城怕是也兇多吉少了,阿信,到底是誰做的啊?
他們就是來愛丁堡陪蔣遙動手術(shù)的,沒在這招惹什么仇人啊,好好的他們怎么會消失呢?
······
跟著過來的顧彥期緩緩回頭,示意蘇馳去查。
蘇馳頷首,正欲離開之際,卻被蔣遙一聲驚呼喊住。
等會!
她原本蜷縮在角落的椅中,外套緊緊裹著瘦削的身軀,仿佛是寒風中的一葉孤舟,正竭力抵御著無形的恐懼,這時手機突兀地響起了一聲手機信息提示的輕鳴。
她猛地一顫,幾乎是本能地伸手抓起那振動的手機,指尖因緊張而不自覺地用力,屏幕的光亮在她蒼白的臉上投下斑駁光影,整個人瞬間跳下椅子。
遙遙,好久不見,想請你吃個飯,敘敘舊,來吧,這最后的晚餐,我希望有你陪著。
她顫抖著手,將手機遞向一旁的顧彥期,那雙平日里閃爍著靈動光芒的眼眸,此刻被恐懼與不安填滿。
是誰······是誰給我發(fā)的?
她趴在顧彥期的腿上,聲音細若游絲,卻難掩其中的驚恐與不解,整個人不由自主地貼近他,仿佛只有他的存在,才能稍稍緩解這份突如其來的寒意。
顧彥期黑眸瞬間升起一絲寒光,他轉(zhuǎn)頭看向蘇馳,我們有多少人?能調(diào)動的不能調(diào)動的都算上。
蘇馳伸手摸了下鼻尖,眼神沉思了幾秒后迅速開口,我們這次是偷偷來的,加上所有保鏢有二十人,但這里不是我們的地盤,怕、不是對手。
不管了,集合,讓所有人帶好武器。顧彥期喉間顫著,深邃的眸子突然變得緊張起來。
他有一種直覺,今晚怕是要出事。
蔣遙看不懂他們的談話,出聲問道,你們再說什么?顧醫(yī)生你知道是誰發(fā)的信息嗎?
顧彥期舌尖輕輕抿過下唇,盡量將話語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,阿遙,有件事我要告訴你,但你答應(yīng)我,不要害怕,不要慌張,我們一起想辦法。
什······什么?蔣遙眨著眼睛,目光灼灼的看著他,不、不······
她隱隱猜到了什么,惶恐的搖著頭。
其實,我們并沒有找到羅勁的尸體,那場爆炸后,打撈了很久,但是沒有打撈上能夠和羅勁匹配上的東西。
不、我不相信,他明明炸死了,不可能、不可能!蔣遙瞬間跌坐在地上,雙手抱著頭,痛苦的將自己埋在里面。
巨大的恐懼將她包圍,之前因為羅勁帶來的心理陰影瞬間將她淹沒。
羅勁明明死了,怎么會又突然毫無征兆的蹦出來,她不相信!
秦夢霜跪在地上,抱住她的肩膀,語氣顫抖但眼神堅定的說道,遙遙不怕,媽媽在這,我不會讓他再傷害你們的。
她心里暗暗下了個決定,既然這整件事情是因她而起,那就由她結(jié)束。
不管事情怎樣發(fā)展,她都不可能再讓羅勁傷害她的孩子。
按照羅勁給的地址,蔣遙他們來到了一處懸崖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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