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內(nèi),昏黃的燈光溫柔地包裹著她,卻難以完全驅(qū)散心頭殘留的驚懼與紛擾。
剛才那場驚嚇,對她而,仿佛是一場突如其來的風(fēng)暴,讓她在驚濤駭浪中掙扎,雖然那份緊繃與不安漸漸消融于夜色之中,但依舊思緒萬千,心情雜亂。
她不得不擔(dān)憂自己,到底該何去何從。
老家回不去了,在林家也是多余的,她此刻就像一株蒲公英,風(fēng)吹到哪就停在哪,根本沒有自己選擇的余地。
車子突然經(jīng)過幾個減速帶,車身震動了幾下,蔣遙立馬警覺起來,她回家的路上怎么會有減速帶?
她立馬打起精神往窗外看去,不對,這是上山的路!
師傅,你要帶我去哪,你走錯路了!
駕駛位上的女人此時卻不慌不忙的說了一句,沒走錯。
······
蔣遙仔細看著那個司機,突然就想通了什么似的,緊張的眼神忽地松了,她低聲問道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這是通往半山別墅的路,夏暮煙讓你偽裝成司機的?
這個出租車是蘇馳看著她上去的,還拍了司機的證件和車牌,敢這么明目張膽的,除了夏暮煙,她暫時想不到別人。
沒有偽裝,我就是司機,是有人給我錢讓我把你帶來看戲的。
看戲?
蔣遙心底一沉,這個夏暮煙,又想干什么?
司機把她放到別墅門口就走了,看著敞開的大門,蔣遙站在門口躊躇不前,很快她就發(fā)現(xiàn)了異常,上次來的時候這里有傭人,有保鏢,可今天卻平靜的看不到一個人影。
突然別墅的三樓窗口出現(xiàn)了兩個人影,夏暮煙一身性感的紅色細吊帶睡裙倚在欄桿處,伸手拽著顧彥期的領(lǐng)帶將人帶到身前。
阿彥,我美嗎?
她手上又是一拽,顧彥期腳步往前一頂,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許多。
晚風(fēng)裹挾著一抹山中潮濕的泥土氣息,給人一種沉悶的感覺,天上的黑云壓的極低,預(yù)示著不一會,便會有一場憋悶了許久的大雨將會到來。
蔣遙不禁為之一顫。
夏暮煙剛出浴室,不施粉黛,眼神卻依舊妖嬈。
她纖細的手指輕輕纏在他的領(lǐng)帶上,輕啟唇角,說話啊,我今晚不是給你牛奶了嗎,怎么還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,說,我美不美!
顧彥期垂眸看著她,冰冷的聲音從嗓子里溢出來,美。
像罌粟花那樣美,那樣毒。
他幽沉的眼底暈滿秘密,藏著一副蓄勢待發(fā)的戾氣。
夏暮煙得意的笑了,果然用了特殊手段就是不一樣,他終于也變成她的傀儡了。
我這么美,你卻不肯碰我,是我不如你那個小情人嗎?
她雙手攀上他的脖子,歪著頭朝他索吻,白皙的大腿微微抬起,腳尖摩擦著他的雙腿。
顧彥期冷眸一顫,順勢朝著那張臉靠過去,他貼著她的耳邊,喉結(jié)滾動。
你也配和她比。
······
夏暮煙臉色一僵,美眸瞬間溢出一絲火氣,她伸手合上白紗窗簾,唇邊擠出一絲邪氣的輕挑弧度。
既然如此,我也不強留你,我腳疼,把我抱回去,我放你離開,不然我就斷了你每天的牛奶。
顧彥期二話不說就將她橫抱起走進臥室,將人扔在床上后疾步離開。
可這一切落在別墅外面的蔣遙眼里,卻是,他們在接吻,然后在紗帳合上后,他抱著她進了臥室。
原來這就是夏暮煙讓她來看的戲啊。
心臟處傳來一陣刺痛,一陣窒息感撲面而來,蔣遙轉(zhuǎn)身快速的往山下跑。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