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輩子最恨的,就是處處被顧彥期壓一頭。
他才不要做顧家的狗,他要顧家跪在他腳下,舔他走過的路。
凌晨,南茯苓被送上了周清許的船。
蔣遙呢?周清許撕下她嘴上的黑膠帶。
南茯苓一臉驚恐,雙手還被反綁在身后,啞聲說道,我不知道,他們給我抽了血后我就暈了,再醒來就被拉去開直播,他們說要賣了我,我不知道遙遙在哪。
周清許臉色一僵,正當(dāng)他想問更多時,頭上一架直升機已經(jīng)絞著空氣的漩渦,揚長而去。
遭了。
他眼看著直升機飛遠,默默的嘆了口氣。
看樣子羅勁是不打算放蔣遙回來了,這還不知道要飛去哪,只怕會是一場冗長的戰(zhàn)斗……
晨曦的微光剛剛刺破云霄之時,顧彥期落地。
一群人在酒店商量對策,他們神色各異卻目標(biāo)一致。
蘇馳,我們之前查到的所有東西全部都是羅勁的障眼法,他的反偵察意識特別強,所有細節(jié)都處理的完美無瑕,要不是這次他因為要帶蔣遙跑路,一夜之間拋售公司股份,法人易主,我們再查好久都不一定能查到他。
沒出國就好了,這讓他跑出國,我們要找他可就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了。
周清許,從來不知道他還有這一面,簡直讓我開了眼了,他竟然能干出這種違背人性的事情,怪不得白手起家起的這么快呢,這不就是禽獸嗎?
我們必須要盡快找到他,他之前壞事做盡也沒見他拋棄公司不要,這次為了蔣遙,直接把自己的后路給切斷了,看來他一直以來的目標(biāo)都是蔣遙。
南茯苓,你們不要說了,我害怕,遙遙還在他手里呢,我真怕他會對遙遙······
她話說到一半,伸手攀上周清許的胳膊,緊緊的靠在上面,眼神里的驚恐仍未平息。
周清許垂頭看著她臂彎處那一大片抽血的淤青,竟是第一次沒有推開她,任由她抱著。
突然顧彥期的手機發(fā)出一陣震動,在這靜謐的房間里似是突然劃開一道時空裂縫般突兀。
長久以來隱匿于昏暗角落的他,沉默得如同夜色的一部分,此刻終于緩緩開口。
那聲音,經(jīng)過長時間的沉寂,顯得格外粗糲而沙啞。
找到了嗎?
又是一陣死一般的寂靜,不知道電話里說了什么,顧彥期的眼眸越來越深,像是墜進了一層不見底的深海。
電話掛斷后,他垂著頭久久沒有說話,緊握手機的手背青筋暴起,似是在隱藏著一抹深深的怒氣。
直到周清許走到他身邊詢問,他才緩緩開口,聲音沙啞不堪,羅勁、把她帶到西國去了。
什么?
周清許一邊撓頭,一邊原地轉(zhuǎn)圈。
西國?那里可是一個被毒品滲透,毒梟比軍方還要厲害的地方,怎么去那了?
這他們又不是神仙,可怎么救人?。?
顧彥期終于抬起頭,一雙漆黑的眸子隱匿著一絲紅光,想辦法聯(lián)系羅勁,我要和他通話。
不管他要什么,他都要把蔣遙弄回來,想必經(jīng)過這一遭,那個蠢貨不會再這么輕易的相信人了。
可是西國那種地方,沒有點勢力根本無法接觸到當(dāng)?shù)氐臋?quán)威,想要從那么危險的地方找到羅勁,得有中間人才可以。
正當(dāng)他們愁眉不展的時候,隨著一陣敲門聲,進來一個艷麗的身影。
夏暮煙倚在門口,嬌俏的笑著,阿彥,我有話和你說,讓他們都出去。
······
另一邊。
蔣遙蜷縮在床腳,雙手被鐵鏈拴住,這個不大的單人床就是她能活動的唯一范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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