$顧彥期見狀蹲在她身邊,唇邊扯著壞笑,饒有興致的看著她,呦!窩里橫的小兔子學聰明了,知道反抗了!
你、你怎么知道我在這?
蔣遙抬頭看他,眼淚憋在眼眶里打著轉(zhuǎn),身體顫抖的像是電線桿上搖晃的枯樹葉。
她有一瞬間,想撲進他懷里哭一場,發(fā)泄一下自己受的委屈,可是她忍住了,她盡管害怕的渾身無力,但腦子還是清醒的。
起伏的胸口像是無聲的掙扎,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啜泣,刺得她心口生疼。
顧彥期幽深的眼眸上下打量著驚慌的她,最后拉起她的手看著她被捆綁的破了皮的手腕,輕輕把那個手表摘了下來。
我自有辦法找到你,既然受了傷,手表就先別戴了。
蔣遙抖著聲音說道,對不起,我該聽你的話的,我不該因為一時心軟,就不求證問題的真實性,莽撞的跑回來。
她就不該相信蔣天寶的話,落到這個下場,是她活該。
顧彥期唇邊戲謔的笑意漸漸收回,看著她一身傷痕狼狽不堪的樣子,能想象出來她是怎樣逃出來的。
你不是對不起我,你是對不起你奶奶,她都和你說了沒有她的信不要回來,你干嘛不聽?
是你奶奶給我打電話讓我來的,我聽著語氣挺焦急,還以為你死在這了呢,我想著怎么也跟我睡了挺長時間了,總得來給你收個尸吧!
沒想到你這窩囊廢還挺猛,上來就給我一刀,你怎么不捅死我啊。
他將癱在地上的蔣遙拽著胳膊拉起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她被撕開的領(lǐng)口露著大片的血跡。
受傷了?
顧彥期伸手去碰她的領(lǐng)口,卻被她條件反射的躲開了。
沒、沒有、是、是血袋破了。
蔣遙尷尬的低下頭,哆嗦著用手合上衣領(lǐng),她想起李桂蘭給她塞在內(nèi)衣里的東西,瞬間一陣惡心。
血袋?顧彥期眉心深皺,思索了幾秒后瞬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。
他把蔣遙塞進副駕駛,開車的瞬間還不忘調(diào)侃,你媽到是給你準備的挺充分!
你又不是沒經(jīng)歷過,誰家初夜流那么多血啊,我們那一晚床單上不就幾個點嗎!
······
蔣遙剛剛死里逃生,哪里還有心思和他開這樣的玩笑,立馬岔開了話題,我沒有媽。
她語氣很堅定,眼眸里泛著層層恨意,我真的反復確認了很久,才確認他們真的不愛我,也花了很長的時間才不需要他們愛我,顧醫(yī)生這種身份的人不會懂得。
像她這么慘的,被父母賣了兩次的人,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了吧。
顧彥期眸色深了許多,看她的眼神更多了幾分復雜,蔣遙,你不會是偷來的吧?
他無法相信有父母會這么對自己的孩子。
才不是呢,我家里有我小時候的照片!蔣遙吸了吸鼻子,深深的呼出一口氣。
她突然想起顧彥期受傷了,小心翼翼轉(zhuǎn)頭的問道,你的胳膊、沒事吧?對不起啊!
她剛才確實是沖動了,打的挺狠的!
才想起我的傷啊,白眼狼!不過你說對不起多見外啊,回去好好還我就行了!
······
行駛的奔馳大g攪亂了空氣中的薄霧,在小路上與那一群正在尋找她的人擦肩而過。
蔣遙望著外面那群人,舔了舔一天滴水未進干裂的嘴唇,滿是血跡的雙手揪著身上臟兮兮的紅嫁衣,忐忑的問道,那個男的要是死了,我要償命嗎?
嘶,這個嘛,不好說?。K嘖嘖!顧彥期搖搖頭,撇著嘴露出一副難辦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