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蕩的樓道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,蔣遙的大腦一片空白,只剩下雙腳機械般的往上跑。
她此刻很慌,但她知道絕對不能被身后的人抓住,這次如果被他抓住,肯定會比上一次更慘。
真是倒霉啊,交往一個月,最多的就是沿著操場走走,手都沒牽過呢,倒是惹上仇家了。
蔣遙慌亂的跑到五樓,體力已經(jīng)開始堅持不住了,但她仍拼命往上跑。
可不巧,緊握在手里的手機突然來了電話,這突兀的鈴聲在充滿回音的樓道里就像是八月的晴空,突然炸了個響雷。
鈴聲暴露了她的位置,下面的腳步聲更加快了。
蔣遙拿著響個不停的手機徹底慌了神,她本想著趕緊跑上樓,有顧彥期在,劉風杰肯定不敢太過分,可是目前來看,她好像是跑不到樓上了。
遙遙,天氣預(yù)報說明天有雨,早上坐我的車一起去公司吧!
電話不知道何時被接了起來,里面?zhèn)鞒隽_勁的聲音。
蔣遙一步兩個臺階,喘的說不出話。
眼看后面的人就要追上來,她用力喊了聲,我在樓道,啊…
手機和肥皂一起摔到地上,蔣遙的胳膊被身后追來的保鏢抓住,反剪在身后,整個人像是罪犯一樣被按在樓梯扶手上。
她疼的喊了一聲,緊接著劉風杰便被人從下面背了上來。
哎哎哎,你們輕點,別弄死了,我還有事問她呢!
蔣遙看著他靠近,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去,變得蒼白無比。
劉風杰歪斜著身子站在她身旁,臉上升起一陣得意的神色,跑啊,你以為老子瘸了就能跑過我啊,老子人多,還治不了你!
我這腳,沒個兩三月好不全,還有我這手,我這臉,還有這、這!
他張開嘴湊到蔣遙眼前,讓她看他缺失的門牙。
蔣遙肩膀在顫抖,眼神中充滿了不安和恐懼。
劉風杰歪頭淬了一口唾沫,眼神狠厲的說道,你告訴我那天是誰打的我,我可以考慮放了你,不然······
他朝一旁吹了個口哨,保鏢在他的眼神示意下,打開了窗子,一股涼風滲入,吹起蔣遙散落在肩膀上的頭發(fā)灌進脖子里,令她渾身一僵。
老子找了這么久,都沒有找到那天打我的那個人,他難不成還會上天遁地?你告訴我,你從哪找的野男人把老子打成這樣,說,不然我把你從窗子里丟下去。
咻~~~摔不死你!??!
劉風杰做了個拋物線的動作,一臉奸笑的看著她。
蔣遙抿著唇,眼眶微微濕潤,心間復(fù)雜的思緒像是亂麻一樣纏繞。
她可以直接說是顧彥期打的,那劉風杰就不敢造次了,但是顧彥期為什么打他呢?
她解釋不清楚。
總不能說自己是顧彥期的人,他看見自己被侮辱才動怒打了他吧。
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,說出來也只會是自取其辱
劉風杰見她不說話,眼眶一縮,冷叱道,丟下去。
啊······放開我、劉風杰你要干什么?
蔣遙被拖到窗子邊上,一個保鏢將她橫抱起,順著窗子就要把她扔下去。
她嚇的尖叫,掙扎,卻絲毫不起作用,雙腳已經(jīng)探出窗外,只要保鏢一松手,她就會像個垃圾一樣掉下去摔死。
不想死,那你倒是說啊,哪個王八蛋打的老子,這么神秘讓我查都查不到!劉鳳杰捏著她的下巴,惡狠狠的眼神泛著一絲殺氣。
我不知道,這樓道里有監(jiān)控的,你、你會被警察抓的。蔣遙身體懸空,嚇的瑟瑟發(fā)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