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當初告訴羅勁的地址是假的,和御水苑在兩個完全相反的方向。
蔣遙一邊去推行李箱一邊禮貌的拒絕道,不用了羅總,我、我······
她想說她自己可以,可是一雙骨節(jié)分明的大手突然拉住了她的行李箱,她到了嘴邊的話立馬轉了話鋒。
我收拾一下,明天下班直接過去,今晚就先不搬了。
羅勁的聲音頓了幾秒,轉而溫柔的笑道,那好,明天我再幫你搬,聽說你今天一直在工廠學習,想必也累了,你就先好好休息吧。
好的,謝謝羅總關心。
掛斷電話,蔣遙才敢抬頭,她顫栗著看向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,顧醫(yī)生,欠你的錢我都記著呢,你放心,我一定會還的。
她以為他是怕自己跑了賴賬,趕緊跟他解釋。
顧彥期輕嗤一聲,一腳踢開她的行李箱,轉身坐在沙發(fā)上,我記得我說過,在我沒有玩膩的時候,你是不能離開的,你這樣,讓我很難做啊,畢竟一百萬放在銀行,每個月的利息也不少了。
蔣遙,你什么時候有選擇的權利了。
他說著拿起她的手,摩挲著她手腕上那個他送的手表。
蔣遙一陣心悸,琥珀色的眸子流轉波動,她忐忑的解釋道,我、我知道我都欠你什么,你放心,只要你叫我,我一定在九點之前來你身邊。
顧彥期手上漸漸用力收緊,蔣遙吃痛皺緊了眉頭,她感覺自己的手就要被他捏斷了,卻怎么也掙脫不開。
跟我耍小聰明是吧,真以為我看不懂你在想什么。
他深明的眼睛太過于攝人心魄,看的蔣遙渾身一僵。
她的確是有私心的,所以才會這么著急要搬走。
因為只有搬走了,和顧彥期之間的交集才會變少,他才不會逮著各種理由讓她還人情,她之前說好的,欠他的那些次數(shù),才有可能盡快還清。
不然他各種糾纏,她掙脫不開。
突然手上一松,顧彥期起身走到酒柜旁,陪我喝一杯,明天讓你走。
······
喝就喝。
蔣遙知道他的脾氣,他雖然冷的跟塊冰一樣,但是也的確幫了她很多,她就是走,也不想和他鬧僵。
顧彥期微微抬手,蔣遙接過他手里的酒杯,里面琥珀色的液體飄出濃烈的酒香,她不知道這是什么酒,也從來沒有喝過,但是顧彥期讓她喝,她還是很信任的喝了下去。
半個小時后,蔣遙有些頭暈,胃里灼熱的感覺越來越厲害,腳步虛浮下跌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,好聞的薄荷香氣鉆進鼻息,立馬沖淡了酒氣。
正要起身時,卻聽頭頂上傳來一個深沉的聲音,一字一句刻進了她的腦海里。
記住這個酒杯的大小,這是四十度的酒,你喝了四杯,三十分鐘便站不穩(wěn)了,以四十度為標準,比這個度數(shù)高的只能喝一杯,比這個度數(shù)小的四杯為界,這便是你的酒量,明白了嗎?
······蔣遙猛地抬頭,撞進那雙黑眸的瞬間,心里竟萌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,但很快,她就知道自己是在癡心妄想,掙扎著站直了身體。
謝謝顧醫(yī)生,我明白了。
工作上盡量不要和人喝酒,喝酒就記住我給你定的量,你還沒有還清我的債務,這期間,你,我不容別人染指。
他的話音直擊靈魂,蔣遙抬腳欲走,卻被他一把裹進了懷里,他將她抵在墻上,聲音變得沙啞,白眼狼,我教了你這么多東西,你不付點學費啊。
這一刻酒精的作用完全上頭,蔣遙琥珀色的眸子逐漸渙散,看著那張近在眼前的臉,那樣妖孽的五官,她一時失控,竟吻了上去。
好涼、好軟·····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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