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跑?今天能讓你跑出去,我頭擰下來給你當(dāng)座位!身后的男人用胳膊肘勾著她的脖子,語氣像是惡魔般恐怖。
顧······我、在這······
這一刻,她多希望門外的他能看見她啊。
可脖子被人鎖住,她說不出話,也呼吸不了,整個人就像在大海里翻了船,無形的海水從四面八方傾灌而來,堵住她的五官。
她甚至能感覺到,她現(xiàn)在距離死亡,僅僅一步之遙。
門外的顧彥期盯著門上那扇玻璃,里面映出他雕刻般的五官,他有一瞬間的怔愣,在這個門口,他竟聞見了空氣中殘存的石榴香氣。
他之前問過蔣遙,是用什么洗的衣服,她說是在老家買的肥皂,因為是小廠子產(chǎn)的,大城市很難買到,所以那股獨一無二的清甜味道,便讓他記了很久。
顧彥期抬起手看了眼時間,深眸微縮,八點半,應(yīng)該快收攤了,說好九點必須回去的,他轉(zhuǎn)身離開,想著去夜市逗逗他養(yǎng)的小兔子。
看著顧彥期離開,蔣遙琥珀色的眸子溢出一分絕望,那是她唯一的希望了。
她漸漸沒了力氣,被人扔在地上喘著粗氣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這個地方,只記得被拽上面包車后便失去了意識,微微睜開的眼睛看著一屋子紋身男,她心里大概知道了他們的來路。
除了蔣正一的債主,她想不出別人了。
一個紋著花臂的男人正在給沙發(fā)上的男人點煙,彎著腰諂媚的說道,劉總,人我們可是沒碰啊,哥幾個忍了一天了,就等著您來呢,您沒碰過的人,我們可不敢亂來。
原來他就是劉總啊,蔣遙趴在地上冷冷的看著他,油膩的禿頭胖子,手腕上的手表再值錢也掩蓋不了他邋遢惡心的外表。
她心里泛起一陣惡心,原來當(dāng)初,蔣正一就是把她賣給他了,她竟然慶幸自己走錯房間了,至少顧彥期長的好看,不至于讓人犯惡心。
如果當(dāng)初是這個男人,別說她不一定活著出來,就是活著出來,自己也得尋個短見。
她正想著,劉總已經(jīng)走到了她面前,肥胖的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提起來靠在沙發(fā)上。
蔣正一那副丑樣子,竟然能生出這么漂亮的女兒,哼,來人,拿藥來。
他猛的松手,蔣遙歪在沙發(fā)上一陣劇烈的咳嗽。
她強(qiáng)撐著身體坐直,啞著嗓音說道,你們要干什么,你們不要知法犯法,冤有頭債有主,我又不欠你們什么。
突然一張紙摔在臉上,蔣遙顫抖著手臂拿起來放在眼前,琥珀色的眸子驟然收緊,恐懼像是瘋長的藤蔓刺破心口,將她死死捆住。
一百萬的欠條,落款是蔣遙的名字。
冤有頭債有主,看仔細(xì),你就是頭,你就是主!劉總伸手拍了拍她呆住的臉龐,粗壯的手指沿著唇邊就要伸進(jìn)她的嘴里。
蔣遙立馬歪頭躲開,慌亂的往后挪了挪。
整個包廂里的人瞬間哈哈大笑起來,劉總眼神色瞇瞇的看著她,上次老子等了你一夜,你他么放我鴿子,這次我只好親自找你來了!
你就是告到警察局也白搭,欠債還錢天經(jīng)地義,我知道你沒錢還,但你有別的?。?
蔣遙嚇到渾身發(fā)抖,雙唇哆嗦著,整個人抱著膝蓋縮成小小的一團(tuán)。
這時有小弟拿著針筒靠近,詢問劉總怎么用。
劉總滿不在乎的坐在沙發(fā)上,吞出一口煙霧說道,壞人死于話多,少他么說話,全部打進(jìn)去,然后先拍照再錄視頻,速戰(zhàn)速決!
不要、不要、放開我、唔······
蔣遙被人捂住嘴,手腳也被人死死按住,手臂傳來刺痛,她瞪大了眼睛,親眼看著那藥水注射進(jìn)她的血管中······
另一邊,顧彥期正在夜市尋找她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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