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17章命該如此
他抬起手,輕輕摸了摸危月燕的發(fā)頂,柔聲道:“二哥活的夠久了,若不是想看著你成親嫁人,有一個自己的家,二哥早就去找大哥練劍下棋了。剛剛二哥昏迷的時候,都看見大哥朝我招手了。小妹啊,二哥不能再拖累你了!”
“沒有,沒有!二哥從來沒拖累我,二哥你別說!”危月燕強忍著不哭,卻還是控制不住眼淚撲簌簌落下。
她緊緊拉著畢月烏的手,咬牙詢問:“二哥,告訴我,告訴我是誰干的,是誰去暗殺你們?”
此話一出,上官曦和琴相濡忍不住面面相覷,隨后又紛紛別開臉。
這種事是瞞不住的,他們不能阻攔畢月烏說實話。
然而令眾人意外的是,畢月烏開口道:“不清楚......”
不清楚?
上官曦和琴相濡齊刷刷看向畢月烏。
畢月烏沒有與他們二人有眼神交流,只是繼續(xù)說下去:“來人身穿黑衣,黑布遮面,根本無法判斷來歷。那些人,也不像是沖著我來的?;蛟S只是雁寒山的舊怨,連累了她的家眷。小妹,別去想了,二哥殺了一輩子的人,臨走之前能救一個孩子,也算是洗掉了這雙手上的鮮血。我命該如此,都是天意。以后你......咳咳咳,咳咳......”
畢月烏話還沒說完,就再次咳嗽起來。
危月燕見狀急忙道:“快去,快去問小姐要解藥??!”
見危月燕也同意了,琴相濡和上官曦,急忙去隔壁房間,把玲瓏散喂給了雁未遲。
服下玲瓏散不消片刻,雁未遲竟然真的蘇醒了。
雁未遲眼神迷茫的看向二人,明明琴相濡距離她更緊,可她卻下意識拉住上官曦的手:“殿下,殿下你怎么樣?可有受傷?”
她剛剛蘇醒,意識不清,還以為此刻是行刑當日。
殊不知早已經(jīng)過去了數(shù)日!
琴相濡看著在自己眼前,緊緊攥在一起的兩只手,心中微微嘆口氣,讓開了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