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事雖已矣,舊情卻難忘。
    彼此也曾同生共死,也曾肝膽相照。
    魚戰(zhàn)鰲輕笑一下,率先開口打破沉默:“多年不見,子瀟兄胖了不少?!?
    長信王輕哼一聲:“本王心寬體胖,不像你工于心計,吃不香也睡不好吧!”
    “呵呵呵!”魚戰(zhàn)鰲嘲弄的笑道:“子瀟兄位高權(quán)重,自然心寬。哪里能明白我的郁郁不得志呢?”
    “陛下帶你不薄,你”長信王剛要反駁。
    魚戰(zhàn)鰲便怒聲道:“不薄?先是順謹候,后是逍遙王,明獎暗罰,奪我兵權(quán),棄我不顧,常年派人監(jiān)視,不讓我踏出姑蘇半步,不讓我魚家任何男丁入仕,這叫做待我不???韓子瀟啊韓子瀟,你是真傻,還是裝糊涂???”
    長信王咬牙道:“那又如何?只是不能當官而已,做江南首富,難道不好嗎?因為你在姑蘇,陛下每年減免姑蘇三成賦稅。從不要求姑蘇進貢,劃分給姑蘇城的山川土地年年增長。陛下宅心仁厚,處處為你著想,你難道在姑蘇過得不夠逍遙嗎?”
    “難道吃飽穿暖,就叫做逍遙嗎?”魚戰(zhàn)鰲厲聲反駁:“韓子瀟,時至今日,你還覺得康武帝宅心仁厚?真正宅心仁厚的人,他坐得上龍椅嗎?!”
    說到這里,魚戰(zhàn)鰲嗤笑一聲道:“我看你風(fēng)塵仆仆的模樣,應(yīng)該是剛從北胤那邊回來吧。你為什么而去,你該不會忘了吧?”
    長信王皺眉看著魚戰(zhàn)鰲,不明白他為什么忽然提及這件事。
    他為什么去北胤,當然是為了他閨女銀珰公主韓雨菲??!
    魚戰(zhàn)鰲繼續(xù)說道:“當日尉遲云昭來黎國和親,選中的可是康武帝的嫡出的公主上官文玲。那個老家伙舍不得自己的閨女,便將你的閨女推出去和親。你在干什么?你還在感恩戴德的謝謝他,冊封了你的閨女為公主??!韓子瀟,你還要被他糊弄到什么時候???!”
    “胡說八道!”長信王怒聲反駁:“當日和親一事,乃是小女自愿而為,陛下絕無逼迫!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