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榆嘴角抽了抽,忍不住反駁道:“那我醫(yī)術不精,只能做藥童,不行嗎?”
那人撇撇嘴,也沒深究,而是看向粘著胡子的雁未遲,詢問道:“我看你這白帆上寫著專治暈船溺水,藥到病除,是真的嗎?”
雁未遲點頭道:“這是看家本事,我能治的病,還多著呢。你哪病了?”
那人搖頭:“我沒病,是我家主......我家公子,暈船暈的厲害。連日來水米難進。我們自己有隨行的大夫,也在這附近村子找了兩個赤腳大夫??墒嵌紝拥牟∈譄o策。你若是能治好我家公子,診金隨你開價!”
雁未遲好奇道:“就是那艘大船上的人?”
那人點頭應是。
雁未遲繼續(xù)道:“這就奇怪了,既然是暈船,那就上岸嘛。只要上岸住幾天,情況自然緩解?!?
那人眉頭緊鎖,開口怒斥:“廢什么話,我家公子不能下船,再說了,就算下船也只是緩解情況,之后乘船,不還是要暈船嗎?你就說你能不能治吧,不能我們就走了!”
雁未遲微微思忖著,這暈船的人,看來不是不能下船,而是不敢下船吧。
都說君子不立危墻之地,想來那人必定來者不善,所以生怕泄露自己的身份,寧可難受著,也不愿離開大船半步。
如果沒猜錯的話,那個暈船的公子,應該就是她猜想的那個人了。
想到這里,雁未遲開口道:“能治是能治,只是不知道,你們需要治到什么程度呢?是一成好呢,還是五成好呢,還是完全好呢?”
那人皺眉道:“這叫什么話,治病當然要治到完全好啊?!?
雁未遲指了指對面的椅子,開口道:“那就簡單了,讓你家公子來這,我保證給他治個完全好?!?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