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旁觀的上官曦走上前開口道:“倘若今日設(shè)下靈堂,那琴相濡就是戴孝之身。生母亡故,乃是重孝,三年之內(nèi),都不能成親。他若不成親,就成不了太子,明日的冊封大典,便辦不成?!?
此話一出,眾人瞬間恍然大悟。
霍云柏自自語道:“難怪三殿下剛才嚷嚷著要報(bào)仇,這還真有可能是謀殺??!”
“閉嘴!”霍云松急忙阻攔自己弟弟的口無遮攔。
霍云柏蹙眉道:“我沒說錯(cuò)啊。今日戴孝,明日就不能成親,也不能成為太子。那這一看就是大殿下和二殿下的手筆了?!?
“住口!”霍老將軍也忍不住訓(xùn)斥自己的小兒子:“沒有證據(jù)的事兒,胡說八道什么!”
霍云柏撇撇嘴,沒敢嗆聲。
雁未遲再次端詳手上的遺書,皺眉道:“難道這份遺書,是梅夫人被迫所寫么?”
眾人面面相覷,都不得而知。
上官曦走到琴相濡面前,垂眸看向他,開口道:“你若想成為太子,今日就不能為你母親設(shè)下靈堂,甚至要隱瞞她的死訊。只能將她悄悄下葬。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后,你也不能將她的死因和死期公之于眾。否則必然落人話柄。你只能編造一個(gè)體面的死因,再將死期說成是你成親之后的某一日。琴相濡,這些話,就算我不說,估摸著你也能想到。如今要看的,是你如何取舍!”
“你想讓我如何取舍?”琴相濡紅著眼眶看向上官曦,咬牙切齒的說道:“這是我娘,是我親娘啊!她命都不要的護(hù)著我長大,現(xiàn)在我就要為了那個(gè)太子的虛名,連靈堂都不能給她么?不能床前盡孝,我已經(jīng)枉為人子。如今還不能為她送行,我活著還有什么用?我爭來爭去,到底爭了個(gè)什么啊?!”
琴相濡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,情緒幾乎崩潰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