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馬車上的雁未遲和花榆,情緒就復雜多了。
嫉惡如仇的花榆,雖然討厭琴相濡,可此時此刻,似乎更討厭那個一身素縞的長公主。
“穿的跟死了親爹一樣,滿臉橫肉,看著就煩。”這是花榆給出的評價。
一旁的雁未遲看向花榆,忍不住笑了下:“難得見到你替琴相濡抱不平?!?
“我哪有?琴相濡固然討厭,只是眼前這個女人,比他更討厭罷了!”花榆開口反駁。
雁未遲繼續(xù)看向前面的情況,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琴相濡在南滇皇室,到底處于一個怎樣的地位。
......
琴相濡聽到長公主的話,并未動怒,只是平靜的笑了笑:“皇姐說笑了,我南滇的光明殿,又怎么能算藏污納垢的地方呢?”
南滇的光明殿,等同于黎國的九龍殿。都是皇帝用來上朝的地方。
長公主聽到這話,瞬間橫眉怒目:“放肆,本宮何時說光明殿是藏污納垢之地了?”
琴相濡笑笑:“我十二歲離開都城之后,再不曾踏足都城半步,直到此番出征之前,才在光明殿上,受父皇委以虎符。朝堂上下,文武百官,皆是在那一日才見到我的。我口中所指‘皇姐沒見過我’說的便是那一日。那皇姐口中‘從不去藏污納垢的地方’,說得可不就是那一日的光明殿了?”
“呵!”長公主冷笑一聲:“牙尖嘴利。本宮聽聞,父皇冊封你為肅親王的圣旨,你還沒接,是不是?”
長公主看向大皇子和二皇子。
大皇子急忙道:“沒錯,圣旨他還沒接,百般推脫!”
長公主繼續(xù)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娘就還是戴罪之身,你外祖一家,還是罪奴,而你也算不上我南滇的三皇子,本宮可受不起你這一聲皇姐!想要成為我的皇弟,那就先把圣旨接了吧!”
長公主朝著大皇子和二皇子遞了個眼色。
那二皇子立刻從懷中掏出圣旨,顯然是有備而來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