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未遲繼續(xù)道:“你以為空氣是停滯不前的么?你以為朔望城的空氣,就只屬于朔望城么?空氣隨風而動,如今正值春末,馬上就要吹東南風了,到時候,北胤又如何能躲得過著帶毒的空氣?”
雁未遲嘲弄的笑了下:“不過就是死而已,倘若只有黎國全軍覆沒,那是黎國的失敗??扇羰撬膰紓鰬K重,那又如何能分得清,誰勝誰負呢?”
破軍下意識接話:“北胤人不會中毒的。”
危月燕下意識看向雁未遲,主仆二人對視這一眼,讓破軍意識到,自己說漏嘴了。
雁未遲笑了笑:“哦,原來蛇在北胤。”
破軍攥緊拳頭,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:“你套我的話!”
“我可沒有!是你自己說的!我問你什么了?”雁未遲一臉平靜的淺笑,笑得破軍心浮氣躁。
“總之你救公主,我就告訴你蛇在哪,其他的,我一概不知!”破軍擺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。
雁未遲倒了一杯茶,推到破軍面前,繼續(xù)道:“你似乎沒搞清楚狀況,如今你我之間,著急的是你。我有辦法可以讓朔望城所有百姓,都保住性命,雖然不能解毒,可至少半年內(nèi),不會再有人死亡。但是你的云瑾公主,撐得住半年么?”
半年?別說半年,破軍感覺尉遲云瑾連今日都快成不過去了。
雁未遲不緊不慢的喝著茶:“雖說蛇在北胤,北胤或有解毒的法子,可你現(xiàn)在人回不去,遠水救不了近火。你想保住她的性命,就只能靠我,別無選擇!”
“雁未遲,你真的要見死不救么?我......我好歹也是......”
“你表哥”三個字,在破軍口中反復斟酌之后,終究沒能當著危月燕的面說出口。
雁未遲看向破軍,想了想開口道:“我是一個大夫,大夫是不會見死不救的??扇裟芫雀嗟娜?,我必然會選擇救更多的人。兩害相權取其輕,不是嗎?”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