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辭!”
“再會!”
“……”
兩人離開后。
房間里只剩下唐千一人。
他原本波瀾不驚的面孔忽然變得扭曲,呼吸急促,雙眼通紅,拳頭緊攥,一拳拍碎了名貴的金紋石材質(zhì)的桌案。
“王牧……”
“恭喜你,徹底激怒我了,已有取死之道!”
“真正的戰(zhàn)爭,現(xiàn)在才剛剛開始!”
……
“夭夭師姐,半月不見,越發(fā)嬌艷動人了!”
“你就算夸我,該付的尾款也半個靈石都不能少,不然我直接鬧到圣主那里去!”
夏夭夭今天穿得格外清涼。
應(yīng)該是剛從鍛造房出來。
只是用幾塊布匹簡單裹住關(guān)鍵部位,修長光滑的臂膀和圓潤筆直的玉腿都裸露在外,優(yōu)美的曲線展現(xiàn)得淋漓盡致。
渾身香汗淋漓,給人一種干練而英氣十足的美感。
她虎視眈眈盯著王牧,那神情就好像盯著一個隨時可能跑路不負責(zé)的渣男一樣。
這半個月來。
整個煉器閣弟子為了完成王牧的訂單。
可以說是沒日沒夜地趕工。
雖說是煉制一些沒什么水準的通訊符,但煉器閣有自己的驕傲,哪怕是簡單的東西,也必須打造出自己的風(fēng)格,不能跟外邊的不入流貨色一樣。
如此費心費力,萬一王牧又像以往那樣,拿了東西提桶跑路,那他們可虧大了。
夏夭夭也沒法跟煉器閣弟子,以及天工長老交代。
所以,必須看住王牧,不給錢,絕不能走!
“……瞧你這話說的,我王某人的臉面有那么不值錢嗎?”
“呵呵,你覺得呢?”
“……”
王牧義憤填膺道:“夭夭師姐,你不能總用有色眼鏡看人!”
夏夭夭皺眉:“有色眼鏡是什么?”
王牧道:“我的意思是,我王某人已經(jīng)今非昔比了,你成天待在圣地里,兩耳不聞世事,所以不知道!
但凡你往外面走走,打聽打聽,現(xiàn)在整個北海,誰提到我王牧,不得豎根大拇指,夸我是大好人?”
夏夭夭嘴角微抽,眼中滿是鄙視,就差把“鬼才信”三個字寫臉上了。
王牧嘿了一聲,今天非要自證清白,于是抬手掏出了一塊玉碑。
“看到?jīng)]有?”
“這是什么?”
“這是蓬萊、四海、云宮三大商會聯(lián)手為我頒布的功德石碑,感謝我為北域修行界的和平做出的杰出貢獻!”
夏夭夭眼神變了,接過那正面刻有“無量功德”四個字,反面寫著王牧名字,以及一些感謝話語的玉碑,反復(fù)打量起來。
“的確能找到他們?nèi)笊虝捚鲙熖赜械臒捴剖址ê圹E……”
夏夭夭有些驚訝了:“那三大商會不是和你們瑯琊商會不對付嗎?為什么會把這東西給你?”
王牧理直氣壯:“正是因為他們是瑯琊商會的競爭對手,所以他們的評價,才顯得尤為真實,不是嗎?”
這話,聽著倒頗有幾分道理。
連對手都由衷佩服的人,往往都不是簡單人物。
夏夭夭狐疑地望著王牧,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家伙不像是什么大善人,更像奸商一些。
難道他真的變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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