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含月還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一股雪松香氣鉆入鼻息,剛要轉(zhuǎn)身有力修長的手臂將她抱在懷里。
“放開?!?
靳臣緊緊抱著她舍不得放開,“我知道錯了,究竟還要跟你道多少次歉你才會原諒我?”
“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?”梁含月沒有掙扎,任由他抱著自己。
“什么?”她的乖順讓靳臣有些不適應(yīng),微微松開手臂的力量。
梁含月轉(zhuǎn)過身看向他,眼尾還有些泛紅的煙眸此刻平靜又自信,“道歉要說有用的話,還要警察干什么?”
靳臣:“……”
沉默了幾秒,他不死心的問:“真不能留下來?”
梁含月沒有回答,而說收拾自己東西。
靳臣深呼吸一口氣,“好吧,那我搬過去跟你一起住?!?
梁含月一個回頭,眼神銳利如刀射向他。
他無所畏懼,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,“反正我就說不能放任你跟靳庭見面,你有沒有想過,如果今晚老何沒有提前換掉她的藥,現(xiàn)在我是真多已經(jīng)死了,難道你就一點(diǎn)都不傷心?”
怎么可能不傷心?就算是看到路邊的流浪狗死了還會傷感幾分。
“現(xiàn)在不還沒有證據(jù)證明一定是云珩哥做的?!绷汉旅蛄讼赂蓾拇桨?,心里始終抱著一絲幻想。
靳臣知道她最艱難的那幾年是云珩如同一道光照進(jìn)她黑暗的生活里,所以她不相信,也不能接受云珩是一個手段狠辣的卑劣小人。
“算了,哪天他真把我弄死了你大概就會相信了。”
梁含月倏地轉(zhuǎn)過身,神色嚴(yán)肅道:“別說這種話,不管是不是他,我都不會讓他傷害你。”
靳臣眼波微動,“如果我要傷他?”
“我也不會讓你這么做。”梁含月不假思索道。
靳臣眸色復(fù)雜,“如果是他害死小花生呢?”
梁含月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慌亂,短暫幾秒后恢復(fù)正常。
“如果真是他,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他!”
兩個人四目相對,不知道過了多久,靳臣開口道:“你走可以,元寶留下?!?
梁含月下意識反駁:“憑什么?”
“憑它是我送你的。”
“既然是送我的,現(xiàn)在就是我的?!绷汉?lián)砹帯?
“可是我現(xiàn)在又不想送給你了?!苯寄槻患t心不跳道。
梁含月怒罵:“靳臣,你能更無恥點(diǎn)嗎?”
靳臣薄唇噙笑:“你確定……要我更無恥?”
梁含月深呼吸一口氣,煙眸瞪了他一眼,“算你狠?!?
拎著東西就下樓。
靳臣不急不緩的跟在她的身后。
梁含月下樓看到在客廳撒歡的元寶,步伐頓住,眼神里明顯不舍得。
元寶看到她直接跑過來在地上打滾,朝著她露出肚皮。
知道元寶是想要撫摸,蹲下身子摸了摸它的肚子,戀戀不舍道:“元寶,你先在這住幾天,等姐姐忙完了就來接你回家。”
像是挺懂她的話,元寶立刻爬起來,汪汪兩聲,像是在說我要跟你一起回家。
梁含月溫柔的摸了摸它的腦袋瓜子,“乖,聽話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