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彌陀佛。”身后忽然響起蒼老又溫和的聲音。
梁含月轉身就看到一位大師站在身后,旁邊還有個年輕人,微微點頭,解釋:“我不知道這里能不能進,一時間好奇,希望沒有冒犯。”
大師走過來將要燃盡的蠟燭換了一根新的,看著跳動的火焰,饒有深意道:“世間萬物,冥冥中自有定數。”
梁含月不太明白他的話是什么意思,但還是忍不住好奇道:“大師,這「小花生」的長明燈是什么人供奉的,你知道嗎?”
大師順著她的眼神看向小花生的長明燈,眼神像是陷入了回憶,“阿彌陀佛,是一位施主為他未出生的女兒供奉的。”
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梁含月問。
大師只是搖了搖頭。
梁含月眼神微微一黯,知道問不出什么便不打擾了,轉身要走。
剛走出偏殿就聽到里面響起年輕人的聲音,“師父,你怎么不告訴她供奉的人是靳氏集團的總裁?”
“阿彌陀佛,緣起緣滅,緣滅緣起,萬般皆命,強求不得。”大師低沉的嗓音猶如呢喃:“你莫要多事?!?
“我只是覺得那位靳總很虔誠?!蹦贻p和尚感慨道:“三千九百九十九個臺階,他是一步一叩的爬上來供奉了這盞長明燈,這個小花生對他一定很重要?!?
大師低聲道:“云云紅塵,眾生疾苦,能來這里的人又有幾個不虔誠?”
“我明白了,師父?!?
梁含月站在院子里,聽到他們的話,心頭一震,仿佛五臟六腑都跟著疼了一下。
這盞長明燈是靳臣點的,三千九百九十九個臺階,他是一個臺階一叩首的磕上來的。
正常人爬上來都已經很辛苦了,他右腿還不方便,這要爬多久,腿還好嗎?
……
為了不耽誤玄靈寺的香客來上香,劇組一直拍到晚上10點才收工,收拾下山已經是凌晨一點了。
小白給她倒了一杯姜茶,“含月姐,你睡一會。到酒店我叫你!”
梁含月沒有睡意,側頭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,猶豫了很久,輕聲道:“去棲云里?!?
小白一怔,“含月姐……”
“你回去早點休息,我自己去就可以了?!?
小白斂眸遮掩了情緒:“好的,含月姐?!?
司機將梁含月送到棲云里,在外面等著。
她自己走進別墅里。
守夜的傭人看到她一怔,然后歡喜道:“梁小姐,你回來啦?!?
“嗯,靳總呢?”梁含月輕聲問。
“靳總還在書房,要我去通知他嗎?”傭人問。
“我自己上去?!绷汉禄卮?,“不用給我送茶,我說幾句話就走?!?
傭人眼神里閃過一絲失落,“哦,好的。”
自從梁小姐離開后,靳總的臉上就沒了笑容,總是一副陰沉冰冷的樣子,瞧著很是嚇人。
這些日子她們這些人工作都是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生怕惹靳總不高興被炒魷魚。
無比懷念梁小姐在的日子,別墅里氣氛別提多好,靳總臉上也總掛著淡淡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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