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含月推著他走向洗手間。
秦以深拍了下他的肩膀,“怎么回事?你怎么也沒跟我說?”
靳臣覷了他一眼,聲音清冷道:“跟你說好讓你趁虛而入,挖我墻角?”
秦以深無語抽了抽嘴角,“我是那種人嗎?”
靳臣:“你不是?”
秦以深義正辭道:“又不是人人都像你!對好兄弟的女人又爭又搶!”
靳臣:“所以現(xiàn)在她是我的女朋友!”
秦以深:“……”
沒毛病,但聽著還是很堵心。
梁含月推云珩到洗手間,然后在外面等他。
沒一會盛云曦走了過來,眼神在她的身上打量。
梁含月掠眸,淡淡道:“看夠了?”
盛云曦扭過頭看了一眼洗手間,譏諷道:“我真不明白,你除了長的好看,有什么本事能讓這么多男人對你死心塌地的!梁含月,你到底有什么魅力?”
梁含月微微歪頭笑,煙眸里流轉(zhuǎn)著不屑,“臉漂亮不就夠了,還需要什么魅力?”
盛云曦皺起眉頭,滿臉的費解。
“你以為男人多有深度?”梁含月嘲笑道,“長的丑你應(yīng)該去怪生的人,跑來質(zhì)疑別人的美是什么毛病?”
盛云曦喉嚨一哽,一晚上分別被他們兩個人罵有病,簡直是殺人誅心。
“梁含月,你不覺得云珩對你好的有些過份了?”
梁含月沒有否認,云淡風輕道:“又嫉妒上了?”
盛云曦不屑的冷哼:“我舅舅恨不得弄死你,云珩卻護著你,你猜他圖什么?”
“你是想說云珩哥對我意圖不軌?”梁含月問。
盛云曦沒有說話,但神色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。
梁含月低頭笑了一下,抬頭時眼神多了幾分鋒利,“你是想說,喜歡亂倫是你們云家的老傳統(tǒng)了?”
盛云曦眼神一沉,“你胡說什么?”
梁含月站直了身子走向她,傾身側(cè)頭貼著她的耳畔低聲道:“你以為云亦為什么會被活活氣死?”
盛云曦身子猛然一僵,剛想側(cè)頭耳畔又響起她陰幽的聲音,“你猜云適又為什么恨我入骨?對你卻疼愛有加?”
“你……在說什么?”盛云曦的聲音都在顫。
“因為我是梁辭樹的女兒,而你……卻不是盛懷明的女兒?!绷汉戮p唇輕挽,聲音幽然:“你猜你是誰的女兒?”
“閉嘴!不準再胡說!”盛云曦想要打她,卻被梁含月一把抓住手腕。
梁含月煙眸冰冷,狠狠甩開她的手,“你不過是云適和云初亂倫生下來的孽種,有什么資格站在我面前指手畫腳?”
“你胡說!”因為憤怒,她的臉色漲紅,眼神里滿載著恨意,“你恨云適那是你的事,但不準你詆毀我媽媽。”
“是不是詆毀,你回去找個云適的頭發(fā)做個dna比對不就知道了?!绷汉轮忚彙?
盛云曦聽到自己的聲音咬牙切齒道:“我不信,你所說的每一個字我都不信!”
“信不信由你,但事實誰也改變不了。”梁含月緋唇挽笑,“又或者你可以回去問問你的好媽媽,你究竟是誰的,好、女、兒!”
“你??!”盛云曦指了指她,一句話沒說出來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梁含月看著她離開的背影,眼神里劃過一抹嘲諷。
轉(zhuǎn)身看到洗手間的門緩緩打開,嘴角的弧度一滯,心虛的叫了一聲,“云珩哥……”
“你什么時候知道的?”云珩沒有責怪她,而是語氣溫和的詢問。
“在a國的時候有一次無意間聽到她們的談話?!?
以前她不明白為什么云適那么疼愛云初卻厭惡自己入骨,在聽到她們的話后才知道,原來云適對自己的姐姐存著那樣的心思。
“云適的確對云初有意,但那是一次意外。”云珩解釋。
梁含月不在乎是不是意外,“季阿姨也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所以才離婚的吧?!?
云珩默認了,“既然你知道了一切,那應(yīng)該也知道他們……”
抬頭對上她的眼神,剩下的話都堵在了咽喉沒有說出來。
嘆了一口氣,緩緩道:“如果盛云曦不來招惹你,你沒有打算把這件事捅出來,是嗎?”
“是!”梁含月垂下眼簾,“我從未想過針對她,是她一直跟我過不去。”
頓了下,又道:“其實也不怪她,她有她的立場,我有我的仇恨?!?
她們生來就注定了要對立,無法和平共處,甚至連形同陌路都是一種奢侈。
云珩伸手揉了下眉心,“我有些累了,你陪我回去好不好?”
“好?!绷汉虏患偎妓鞯拇饝?yīng),“我去跟靳臣說一聲。”
說一聲的結(jié)果就是靳臣要陪著她一起送云珩回去。
車子經(jīng)過改裝,除了云珩的輪椅,還有兩個座椅,梁含月和靳臣緊緊挨在一起。
梁含月有些困,打哈欠,歪頭靠在靳臣的肩膀上就睡著了。
靳臣低頭看著她的眼神溫柔而深邃,在扶住她的頭靠好后又看向看過來的云珩。
云珩清潤的眸子瞬也不瞬盯著梁含月看,仿佛靳臣不存在。
靳臣不喜歡他看梁含月的眸光,微微側(cè)身用自己的手臂擋住梁含月的臉,黑眸里涌上了警告。
云珩像是沒看見,眸光依舊是肆無忌憚。
靳臣眸色一沉,極低的聲音道:“今晚你不該來?!?
別人不知道,他卻明白他是沖梁含月而來。
云珩薄唇噙笑,“為什么?”
“她已經(jīng)有我了,不需要那么多目光了?!苯嫉脑捯呀?jīng)很直白了。
云珩:“你在害怕什么?我只是她的哥哥?!?
云適和云初有著姐弟的羈絆,自己與梁含月如今又何嘗不是。
只要他一天是云珩,他就只能站在哥哥的位置,不能逾越一步!
靳臣像是聽到一個笑話,扯了下唇瓣,“哥哥……”
“我曾經(jīng)也有一個哥哥。”他垂著眼瞼,聲音低沉:“從我很小的時候,他就開始教我說話,讀故事給我聽,還會教我寫字,我第一次學會寫字,不是爸媽的名字,也不是自己的名字,而是……靳庭三個字?!?
云珩神色平靜,淡淡道:“是嗎?那你真有一個好哥哥!”
靳臣掠眸,“父親想要讓我們競爭,把對方當對手,為了讓我免受責罰,他寧愿考不及格,在地下室跪一整晚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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