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,這輩子都不能再抱起她了。
梁含月還不知道他腿傷的情況,面露淺笑,“沒關系,我扶你就好?!?
她先下車,然后扶著靳臣下車。
看到他們回來,傭人想要上前幫忙,被靳臣抬手一個示意,又紛紛都退下了。
別墅里有電梯直達二樓,但之前他們都習慣走樓梯,如今靳臣腿傷了,梁含月陪他乘電梯上樓。
一進臥室,梁山月就讓他坐在沙發(fā)上,蹲下身子就要卷起他的褲子。
靳臣抓住她的手,低聲道:“我沒事?!?
梁含月仰頭,嬌俏的臉蛋上神色堅定,“讓我看看?!?
靳臣握住她的手松開了幾分。
梁含月抽出手,將他右腿褲子卷到膝蓋處,白皙的肌膚上結疤的傷口看的她眼眶濕潤。
靳臣放下褲腿,將她拉起來,“我真的沒事,別傷心?!?
梁含月咬著唇瓣不說話,可眼底含著霧氣。
靳臣摸了摸她的臉頰,“差點死掉的人是你,為我哭什么?”
梁含月粉拳不輕不重的砸了一下他的胸膛,“那天晚上要不是靳諾的人阻止,你是不是真要給自己一槍,拿你的命換我的命!”
靳臣握住她的手,聲音低沉,“不會的,靳諾不會讓我死的?!?
“萬一沒來得及阻止?”梁含月想到那天晚上的事,還是心有余悸,“萬一出意外?你要是真的為我出什么事,我以后要怎么辦?”
漫漫余生的每一天,她都要活在愛人為自己而死的愧疚里,受盡折磨。
想到這個,眼淚不受控制的緩緩落下。
靳臣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,“我只要你好好活著?!?
梁含月吸了吸鼻子,“我也是?!?
靳臣忍不住笑了起來,低聲輕哄道:“好了,我們都沒事了?!?
梁含月輕輕點頭。
靳臣想到什么,眸色不動聲色的沉了下,“那個云珩……”
欲又止。
梁含月知道他誤會了,主動解釋道:“他雖然是云適的兒子,但云適很早就離婚了,他一直跟母親生活,與云適的關系并不好。”
靳臣沒說話,耐心聽她把話說完。
“當初我從云適別墅里跑出來,到處流浪,后面靠著賽車賺錢生活認識了陸聞洲。我們兩個在一場比賽里受了很重的傷,是他給我們錢治病,也是他帶我們去英國,讓我們上學,過上安穩(wěn)的日子?!?
所以不管心里有多恨云適,她都無法遷怒到云珩身上。
如果沒有云珩也就沒有今天的梁含月。
靳臣皺眉似乎在思索什么,“你以前見過他嗎?”
梁含月?lián)u頭:“云適離婚后,他就跟著母親去國外生活,所以我以前從未見過他。”
“那你知道他為什么會坐輪椅?”
“聽說是一場意外,具體是怎么回事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梁含月歪頭看著他,“你好像對云珩哥的事很感興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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