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臣的心似乎被碾碎般的疼,認真的跟她道歉,“是我不好,我應(yīng)該早點來。”
梁含月哭著哭著又笑起來,“沒關(guān)系,我知道你會來就夠了……”
話音落地,她頭一歪靠在他的懷里已經(jīng)失去了意識。
她能撐到現(xiàn)在,似乎就是堅信他會來。
“梁含月,梁含月……”靳臣聲音里的緊張與擔(dān)憂藏都藏不住。
梁含月蒼白的小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,好像一個精致又易碎的洋娃娃。
靳臣黑眸里在極力的壓抑著什么,喉結(jié)上下滾動。
“你……”云初一開口就頓住,視線又落在他懷里的梁含月身上,“你們——”
直到現(xiàn)在,她依然不敢相信梁含月竟然和靳臣有了糾纏。
靳臣抬眸看她,眼神里迸發(fā)著無盡的寒意,“是誰的意思?”
云初年紀(jì)比他大,見過的大風(fēng)大浪也比他多,卻還是被他強大的氣場震懾到了,呼吸一滯。
倒是躺在地上的云亦捂著身前的傷口,不管不顧道:“殺了她……給我殺了她。”
靳臣聞聲低下頭,薄唇輕啟,“你說,殺了誰?”
聲音很輕,卻帶著一股濃濃的殺意。
云亦對上他的眼睛,不由的吞了一下口水,“這是我們的家事,你最好不要插手!”
“呵?!苯祭湫σ宦暎翱礃幼邮悄愕囊馑剂??!?
不回答云亦的問題,是絲毫沒將他放在眼里。
“靳臣??!”云亦此刻的怒斥顯得像是無能的狂怒。
“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們?!苯嫉晚戳艘谎墼埔?,又掃了一下云初,“梁含月是我的人,再動她一根頭發(fā),我會把你們云家直接夷為平地?!?
霸氣的扔下這句話,抱著梁含月就往外走。
走了兩步又停下,回頭看了一眼被老何控制住的保鏢。
“你碰過她,對嗎?”
不等保鏢回答,黑眸一緊,“廢了他四肢,就當(dāng)是我替云家教訓(xùn)了下不聽話的狗,不必客氣?!?
待靳臣抱著梁含月走出去,別墅里傳來男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,還有云亦憤怒的聲音。
“住手!你們太目中無人了……”
“靳臣,你欺人太甚……”
“咳咳……”
“爸?!痹瞥醵紫律碜臃銎鹚谏嘲l(fā)上,看向四周的保鏢,“夠了,你們是想讓我報警嗎?”
老何丟下已經(jīng)被廢的保鏢,拍了拍手,朝著云初微微一笑,“盛太太不必著急,梁小姐那一刀刺的不深,以云老爺子的身子還能再撐十分鐘。十分鐘后,我們會讓你們叫救護車?!?
下之意是要看著云亦再流十分鐘的血,否則怎么能平息靳臣心里的怒火。
云亦丟開云初的手,怒斥道:“看你生的孽種……”
云初垂下眼簾沒有反駁,放在身側(cè)的雙手卻暗暗攥成了拳頭。
醫(yī)院。
燕川為梁含月安排了詳細的身體檢查,拿到結(jié)果就立刻向靳臣匯報。
身上多處擦傷,腰上被踹了一腳比較嚴重,最嚴重的是后背上的傷,傷了骨頭,需要好好靜養(yǎng)一段時間。
靳臣沒有說話,但漆黑的眸子宛如深不見底的深淵,不斷的有寒風(fēng)涌出來,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生人勿近的殺意。
燕川沒看梁含月后背上的傷,但聽檢查的女醫(yī)生說,傷的很重,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能下這么狠的手。
靳臣喉嚨有些癢,摸出香煙點了一根,抽了兩口就忍不住咳嗽起來。
燕川怎么會不知道他的心情,安慰道:“這也不能怪你,明槍易躲暗箭難防,人家有心想要針對她,你能有什么辦法?!?
靳臣薄唇輕勾,聲音冷漠,“你知道她是誰的女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