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的溫?zé)崴坪跬高^手帕滲透到肌膚,被擦過的地方像是有火燒了起來。
“眼妝花了,小心迷眼。”男人涔薄的唇瓣輕啟,聲音低沉平靜,聽不出什么情緒。
梁含月默默吞咽了下口水,在他強(qiáng)大的氣場下,艱難的擠出一句話,“我、我自己可以。”
靳臣動作一頓,低垂的眼簾掀起,漆黑的眼眸厲銳的讓人呼吸都變得艱難。
梁含月心里打鼓,早知道還不如留在酒店面對顧景沉那個渣男,這個靳臣,真的太難應(yīng)對了。
難怪被大家稱呼為“冷面閻羅”。
靳臣將手帕塞進(jìn)她的手里,坐回去了,薄唇輕扯,“為什么逃婚?”
梁含月捏著手帕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緊,咬著唇瓣沒說話。
靳臣側(cè)頭看過來,厲眸像是要將她整個人穿透。
“靳總,現(xiàn)在是在為自己的好兄弟打抱不平嗎?”梁含月的手已經(jīng)搭在了門把手上,“要是這樣,你可以讓司機(jī)停車了?!?
男人劍眉倏地一緊,余光瞥到她的小動作,意味不明的輕哼一聲:“什么時候我的車,是誰想上就上,想下就下。”
梁含月剛剛經(jīng)歷夢見結(jié)婚五年后自己被顧景沉和尤時雨害死,醒來發(fā)現(xiàn)顧景沉真的出軌,自己剛從婚禮上逃出來,腦子亂糟糟的,此刻根本就受不得刺激。
不顧車子還在行駛中,推開車門就要往外跳。
靳臣黑眸倏地一緊,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腕,直接將她整個人攬入懷中,掐著她手臂的手幾欲要將她的骨頭捏碎,額角青筋突起,聲音從喉骨里擠出來,“你瘋了?”
梁含月仰起頭,發(fā)紅的眼眸對上他,“對,我就是瘋了。我是瘋了相信顧景沉他是真的愛我,我是瘋了為了他不接女主戲,我是瘋了才會真聽他話結(jié)婚后就退圈不演戲了,我是瘋了,所以……”
聲音哽咽住,說不出下去,眼淚再次奪眶而出,蒼白的小臉上瞬間布滿淚珠,如一朵純白的梨花被暴風(fēng)雨蹂躪過后,惹人憐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