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含月吃過午飯就想回去,云珩卻留她下棋。
想著他雙腿不便出門,整天一個人在家里無聊,心軟的就答應(yīng)陪他下兩盤。
她的棋藝都是云珩教的,很了解云珩的風(fēng)格,他又有意相讓,這一下就是一下午,傍晚的時候靠在沙發(fā)上就睡著了。
云珩見她睡著了,讓傭人撤掉棋盤,拿來了毛毯小心翼翼的給她蓋好。
又拿起了看很多遍的茶經(jīng)在一邊看起來。
金烏西墜,倦鳥歸林。
屋內(nèi)的燈光亮起,傭人們有條不紊的工作,只是在經(jīng)過客廳的時候,步伐與動作都格外的輕,生怕吵醒睡夢中的人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門口傳來腳步聲。
靳臣一進來眸光瞬間鎖定在梁含月身上,見她只是趴在那睡著了,懸著的心倏地落下。
無視坐在輪椅上的男人,徑自走過去拿掉蓋在她身上的毯子,用自己的外套給她包好,抱起轉(zhuǎn)身要走。
云珩放下茶經(jīng),壓低聲音道:“她晚餐還沒吃?!?
靳臣像沒聽到,一步一步極慢的走出去。
老何緊緊跟在他的身后,生怕他摔倒。
云珩的視線落在沒下完的棋盤上,指尖摩挲著她握過的那把棋子,輕聲道:“月月,我們的棋,還沒下完?!?
這輩子,也下不完。
上車后,梁含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他,“臣……”
“嗯……”靳臣摸了摸她的頭,“醒了?!?
梁含月“唔”了一聲,“你怎么來了?”
“接你回家。”靳臣沒有因為她陪了云珩一下午而生氣,好像一點都不在意。
梁含月“哦”了下,又閉上眼睛。
靳臣都無奈了,“你睡的這么死就不怕人家把你賣了?”
梁含月閉著眼睛說:“云珩哥才不會賣我,再說不還有你。不管我在哪里,你都會來找我,也一定會找到我?!?
靳臣摸了摸她的臉蛋,唇角不由自主的勾起。
回到棲云里,靳臣先讓她吃飽肚子,然后從浴室開始。
沙發(fā),地毯,再到熟悉的大床上。
梁含月招架不住,“你腿不疼了嗎?”
靳臣親著她的臉蛋,“寶貝,腿疼不妨礙它?!?
梁含月:“……”
最后還是她說疼了,靳臣才戀戀不舍的放過她。
梁含月趴在床上困的眼皮子都睜不開了。
靳臣摸著她的頭發(fā),沙啞的嗓音問:“我和云珩誰更重要?”
梁含月困,也不想回答。
靳臣卻孜孜不倦的問道:“我和云珩掉水里,你先救誰?”
她不回答,他的手就往下移動。
梁含月都怕他了,瞇著眼睛道:“我不會游泳,誰也不救。”
靳臣沒有被選擇也不生氣。
至少她誰都不救,總比她選擇救云珩好。
“那我和云珩之間,你只能選一個,你選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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