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右腿傷了,快步走過來的時候略顯狼狽。
梁含月看的心頭一緊,幾乎毫不猶豫朝著他快步走過去,“你慢點,這么著急做什么?”
“想快點看到你?!苯挤拼洁咝Γ喙馄沉艘谎圩谳喴紊系哪腥?,故意問道:“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?”
梁含月搖了搖頭,牽著他的手走向云珩,“云珩哥,你怎么來了?”
云珩的視線平靜的從他們十指交扣的手上掠過,仰頭露出和煦的笑容,“本來是想接你下班,一起吃飯,沒想到靳總也來了,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?!?
抬手示意身后的保鏢推自己走。
“云珩哥……”梁含月不忍的叫住他,又看向靳臣。
云珩哥出門特別不方便,他還來接自己下班,想一起吃個飯,要是這樣就讓他回去,她心里有些過意不去。
靳臣豈會不懂她的意思,故作大方道:“云珩哥,既然來了就一起吃飯吧,本來也該我和小月牙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你?!?
一聲“云珩哥”直接將梁含月喊懵了,而云珩眼眸微動,不動聲色道:“會不會打擾你們約會?”
“約會什么時候都可以?!苯枷掳臀⑽⑻?,完全是正宮的姿態(tài),“云珩哥就不要客氣了,否則小月牙該怪我了?!?
云珩牽了下唇瓣,“那就……盛情難卻了。”
靳臣牽著梁含月上了自己的車子,而云珩要坐他改裝過的商務車。
餐廳。
兩位男士都紳士的讓梁含月點餐。
梁含月了解云珩的口味,也了解靳臣的口味,所以點餐沒有糾結,很快就點好了。
餐單交給服務員后,聽到靳臣主動跟云珩聊天。
“云珩哥這次打算在京城待多久?”
云珩回答:“暫時還不確定,我父親去世,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?!?
靳臣點點頭,話鋒一轉,“云適死在獄中,你之前都沒回來,現在怎么突然回來了?”
“我身子不太好,前陣子還大病一場,所以來不及回來處理他的后事。好不容易等身子好一些了,這才回來,順便看看月月過的怎么樣?!痹歧窕卮鸬牡嗡宦?
梁含月聽到他說大病一場,立刻關心道:“病的很嚴重嗎?”
“還好,現在已經痊愈了,你不用擔心?!痹歧駵\笑道。
聞,梁含月才放心。
靳臣握著杯子的手無聲收緊,打斷他們的話題,問:“聽小月牙說當年要不是你,她和陸聞洲早就沒命了。但是云適被驅逐到非洲,不知道你一個人是怎么養(yǎng)活他們倆個的?”
梁含月眉心微動,再遲鈍也察覺到他好像是在試探云珩哥。
云珩面色沉靜,不急不緩道:“當初爺爺分了兩家海外的公司給他,離婚以后這兩家公司歸我母親,比不上靳家財力雄厚,但溫飽沒有問題。”
靳臣以茶代酒敬他,“真是辛苦你了,這兩人一個比一個不省心?!?
“還好。”云珩云淡風輕道:“我自己還做了點小生意,他們倆也幫了我不少?!?
靳臣側頭看向梁含月,她彎唇笑了笑沒說話。
服務員上餐,三個人有一句沒一句聊著。
梁含月看到他們倆不約而同的將蘆筍撥開不吃,忍不住笑著說:“你們倆怎么都不吃蘆筍?”
云珩和靳臣皆是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