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臣一邊給她穿睡衣,一邊拿起手機給老何打電話,讓他送餐。
梁含月去浴室洗澡,身上都是汗水。
靳臣坐在沙發(fā)上看手機,沒一會門鈴響起。
以為是老何送餐來了,沒看貓眼直接開了門。
小白站在門口看到開門的是一個年輕英俊的男人,白色的襯衫衣領被蹂躪的不成樣愣了下,隨即立刻低頭道:“對、對不起,我走錯地方了?!?
轉身的時候余光掃到門牌號又定住了,喃喃自語道:“不對啊,我沒走錯啊。”
“你沒走錯,這是梁含月的房間?!苯家娝m結的五官都要打架了,淡淡的開口。
小白倏地瞪大眼睛,聲音都在顫抖,“那你是……”
“是老何來了嗎?”梁含月從浴室走出來,手里還拿著毛巾擦拭頭發(fā)上的水,看到站在門口的小白動作一頓。
靳臣頎長挺拔的身子靠在門框上,回頭無辜的聳了下肩膀。
梁含月很快就反應過來道:“進來吧?!?
小白如夢初醒般走進房間,余光瞥了下關門的靳臣立刻收回,欲又止:“梁小姐……”
“這是我男朋友靳臣?!绷汉潞喴赓W的介紹,“陳沐知道?!?
小白動作遲緩的點點頭,垂下的眼睫遮擋住眼底一閃即逝的復雜,“這是導演讓我送給你的劇本,說是明天的戲份有幾處改動,他都做好標注了?!?
梁含月接過劇本,淡定從容道:“嗯,我知道了?!?
“還有,這是你的晚餐?!毙“讓⒋虬貋淼纳忱旁谧雷由希皼]有其他事,我先走了?!?
“小白。”梁含月叫住她,“我和靳臣暫時不想公開,麻煩你幫我保密?!?
小白明白她的意思,“梁小姐放心,我入職的時候簽過保密協(xié)議,絕對不會泄露你的隱私?!?
梁含月嗯了一聲,“去吧?!?
小白走出房間,站在門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,猶豫了好一會還是拿起了手機。
梁含月瞥向一臉無辜的男人,“現(xiàn)在高興了?”
靳臣走到桌子前打開打包盒看到一碗草,皺起眉頭,“你天天就吃這個?”
“吃清淡點不容易浮腫,不然上鏡不好看?!绷汉陆忉?,“拍完就不用吃了。”
靳臣心疼歸心疼,但尊重她的習慣和工作,“我以為是老何,真不是故意的?!?
梁含月接過他遞過來的筷子,“故意的也沒關系,遲早都要公開,慢慢來吧?!?
靳臣眼底閃過意外,“你愿意公開?”
梁含月吃著沒有味道的紫甘藍,“不是我愿意不愿意的問題,是遲早要被狗仔拍到。不過還是先等我把這部電影拍完,就是不知道到時候我會不會掉粉?!?
“掉了我給你買回來了。”靳臣心里一片柔軟,低頭親了親她的鼻尖。
梁含月傲嬌的哼了一下,“我才不要僵尸粉?!?
老何送來兩份餐,梁含月那份沒吃,靳臣讓老何吃,自己吃完就拿起外套要走。
梁含月詫異:“你今晚就走?”
靳臣摟著她的肩膀低頭親她的眉眼,“明天一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,必須趕回去?!?
梁含月想到他不遠千里的過來就干了那檔子事,忍不住笑出聲。
靳臣:“笑什么?”
“笑某人……”梁含月想要壓制嘴角,奈何壓不住,“打飛機千里送一炮?!?
靳臣挑眉:“你確定只送了一炮?”
梁含月臉頰倏地熱起來,把他往外推,“你快走吧,要不然趕不上飛機了?!?
靳臣走出房間步伐停下轉身低頭親了親她的唇瓣,“下次還是不要吃藥了,太傷身體了。”
梁含月歪頭靠著門框,“那怎么辦?”
“我結扎?!苯荚频L輕的好像在說天氣不錯。
梁含月眼底劃過震驚,“你、認真的?”
他點了點頭,“反正你不想要孩子,我結扎是最好的辦法?!?
梁含月仰頭笑:“謝謝?!?
靳臣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(fā),“走了,睡吧?!?
梁含月瀲滟的眸子望著他,沒說話。
靳臣走了兩步,不出所料的折身回來,“為了保證你的安全,我給你換了幾個保鏢,沒事他們不會出來影響你。”
梁含月點頭:“好?!?
靳臣猶豫了下,從西裝的口袋里掏出一條金色的鏈子,“要不然,你還是戴上吧。”
不然他心里不踏實。
梁含月忍不住笑出聲,戲謔道:“不是說沒收到嘛,靳總?!?
靳臣不理會她的戲謔,蹲下身子將腳鏈重新給她戴好,站起來一句話沒說,深邃的眼眸里凝滿寵溺。
梁含月的心尖跟著顫了顫,纖細的雙手猶如水蛇環(huán)住他的細腰,貼著他的胸膛,嬌聲道:“等我回去,有一件禮物送給你?!?
“什么禮物?”靳臣好奇地問。
梁含月抬起頭看他,眼神亮晶晶的,故意賣關子,“等我回去你就知道了?!?
靳臣帶著滿腔的愛意和期待的離開了。
梁含月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這才戀戀不舍關好門,沒有察覺到走廊盡頭另外一端藏匿的人影,拿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。
接下來的日子梁含月劇組酒店兩點一線,晚上沒有夜戲的時候,每天晚上都會跟靳臣視頻,每次都聊到很晚,甚至是睡著。
一個月后,梁含月殺青了。
梁含月當天就收拾好行李回京城,路上跟武德說:“他安排的保鏢你有聯(lián)系方式吧?!?
武德拎著行李箱的手收緊,神色有些窘迫,“梁小姐……”
“我沒責怪你的意思?!绷汉轮浪栽敢饬粼谧约荷磉吺墙际谝獾?,“我只是想請你幫我跟他們說一聲,別告訴他我回去了,我想給他個驚喜?!?
武德表情明顯輕松起來,“好,沒問題。”
梁含月登上飛機,想到很快就能看到靳臣心里就像灌滿蜜一樣甜,舒舒服服的睡了兩個小時,下飛機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通電話。
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是說了什么,她表情逐漸不淡定起來,甚至等不及取行李,轉身就往出口奔跑起來。
武德給了暗處的保鏢一個眼神,很快就跟上梁含月。
梁含月跑出機場就看到一輛空車立刻沖進去,急切又氣喘吁吁道:“去、去燕京醫(yī)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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