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老太太嘴里念著,抓著他們的手想要放在一起,眼皮子止不住的往下垂。
最終還是差了那一丁點,她閉上了眼睛,抓著他們的手松開,緩緩垂落下。
“奶奶……”
“秦奶奶……”
“媽……”
秦父秦母哭著喊了一聲,不約而同的跪在地上,泣不成聲。
病房里的哭聲此消彼長,秦以深沒有發(fā)出一點聲音,只是側(cè)過頭淚如雨下。
梁含月跪在冰冷的地板上,看著這個被病痛折磨的油盡燈枯的老人,含在眼眶里的淚珠最終一顆一顆的往下掉,站起來轉(zhuǎn)身的時候?qū)ι辖紳馊缒难凵瘛?
時隔半個多月沒見,沒想到會在這樣一個場合碰面。
四周的人都沉浸在悲慟中,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之間奇妙的氛圍。
顧景沉不傻,聽到她說跟秦以深在一起了心里憤怒了一會很快就想明白了。
她這么說不過是想讓老人家走的安心,她肯定不會喜歡秦以深的。
“月月……”
他上前想要安慰,梁含月側(cè)身避開了他的手,聲音微涼,“現(xiàn)在你應(yīng)該關(guān)心的是秦以深?!?
這里都是秦家的人,自己是外人留在這里不合適,所以說完就出去了。
顧景沉心里惱秦以深不道德?lián)屪约旱男纳先?,但這個時候也摒棄前嫌,上前扶起他,安慰了幾句。
秦老太太的病情,大家都心里有數(shù),所以很多事都提前準(zhǔn)備好了,下午就轉(zhuǎn)去了火葬場設(shè)立了靈堂,對外發(fā)布訃告,讓親朋好友來吊唁。
梁含月一晚上沒休息好,還淋了雨,整個人都精疲力盡了,打算先回去休息,等明天再去靈堂吊唁。
剛走出醫(yī)院,靳臣忽然從后面躥出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邁巴赫走。
梁含月愣了下,掙扎道:“靳臣,你干什么?放開我……靳臣放開我。”
靳臣緊繃著下頜線恍若未聞,直接將她塞了副駕駛。
老何下車,迅速的遞上車鑰匙。
梁含月想下車,奈何他動作更快,連安全帶都不系,直接將油門踩到底。
巨大的沖力讓她的后背緊貼著座椅,下意識的抓緊把手,側(cè)頭望向面無表情的男人,“靳臣,你瘋了?停車!”
靳臣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,手面的青筋一根根的爆起,眼角眉梢全是冷意,眼底更是閃過毀滅般的瘋狂。
梁含月看了一眼車速快飆到130了,還不斷的超車變道,心都要提到嗓子口了。
這可是在市內(nèi)!!!
“靳臣,你能不能冷靜一點?你想作死就自己作,別拉著我行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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