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,盛云曦口口聲聲說把她當(dāng)親姐姐,卻一直在無視云初和云適帶給她的傷害。
殺死盛懷明的人明明是云適,卻將這一切過去都推到了她的身上。
梁含月不想再多說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警局門口,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駛?cè)胪O?,男人一身黑色大衣襯托得身姿挺拔而修長,一雙漆黑的眸子在看向梁含月的時候溫柔擔(dān)心又夾雜著幾分無奈。
梁含月看到他并不覺得意外,能讓池清大年初一晚上不休息到警局來,放眼整個京圈也只有靳臣能做到了。
靳臣脫下大衣,單手扯掉她身上披著的外套丟給林崢,將自己的大衣披在她的身上。
“真是少看你一天都不行?!钡统恋纳ひ衾锿钢鵁o奈。
梁含月今晚不知道在外面凍了多久,發(fā)生了這么多事,雖然洗清了自己身上的嫌疑,但頭昏腦漲很不舒服,此刻不想跟他爭辯,輕聲道:“我困,想休息?!?
“我?guī)慊厝ァ!苯紶恐氖?,扶著她上車,小心翼翼,舉手投足之間充滿呵護(hù)。
盛云曦淚眼婆娑的看著靳臣呵護(hù)著梁含月上車,看都沒看一眼自己,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。
眼底的怨憤一點點的顯露出來。
為什么所有人都要喜歡你,圍繞著你轉(zhuǎn)?
以深哥是這樣,顧景深是這樣,現(xiàn)在連臣哥哥也是這樣……
憑什么!??!
靳臣吩咐老何把車上的溫度打高一點,她的手冷的像冰塊。
梁含月開口,“回我那?!?
靳臣皺眉:“你那連個人影都沒有,誰照顧你?!?
“我沒事,睡一覺就好?!绷汉聦⑹謴乃恼菩某槌鰜怼?
靳臣:“今晚先回棲云里,要是真沒事明天你愛回哪回哪?!?
梁含月沒說話,一雙凍紅的眼眸望著他,像是在不放心什么。
靳臣猜測到她的心思,薄唇輕勾,冷笑道:“我還沒到饑不擇食隨時隨地發(fā)情的地步。”
梁含月沒有再堅持,畢竟人在他車上,他不讓停車,老何也不會停車。
棲云里。
大年初一何嬸休息不在,別墅里只剩下兩個傭人,都是照顧過梁含月的。
看到她被帶回來也沒有覺得奇怪,如常的幫她放洗澡水,拿換洗的衣服。
梁含月走進(jìn)臥室,看到擺設(shè)一如既往,什么都沒變,就連衣柜里自己那些衣服都整齊的掛著。
她沒有泡太久,身體里感覺到熱乎了就從浴缸里起來,簡單的沖個澡換上睡衣從浴室出來。
靳臣已經(jīng)在客房的衛(wèi)浴洗過澡了,穿著黑色真絲睡袍,手里端著一杯姜湯遞過來,“喝了?!?
“謝謝。”梁含月杯子一邊喝,一邊看向衣柜,“不是說扔了,這怎么還留著?”
“扔了回頭還要再給你換新的?!苯驾p哼一聲,“浪費錢?!?
梁含月:“……”
還是那么小氣。
靳臣:“你要是跟我道歉,保證以后都不惹我生氣,我就給你全換新的?!?
不是舍不得給她花錢,只是一想到自己巴巴的對她好,她說分手就分手,心頭惱得很。
梁含月忍著生姜的味道,一口氣喝完姜湯,把杯子還給他,“睡吧,睡著了夢里什么都有?!?
靳臣:“……”
梁含月掀開被子躺下,也不知道是靳臣的床太舒服了,還是被養(yǎng)嬌氣了,總覺得現(xiàn)在的床不如這個舒服。
靳臣放下杯子走過來也躺下了。
梁含月立刻將被子裹緊,警惕道:“你干什么?”
靳臣閉著眼睛:“睡覺?!?
梁含月咬唇:“那我去客房?!?
起身要下去。
靳臣抓著她的手臂瞬間將人給拖了回來。
梁含月以為他要做什么,掙扎著要起來,“靳臣,你出爾反爾,而無信,你……”
“閉嘴!”靳臣朝著她的小翹臀上就是一巴掌,“大晚上的能不能別折騰了,你不累別人還累?!?
梁含月:“……”
閉上眼睛,腦子里不斷浮現(xiàn)云適那張陰郁的臉,還有盛懷明躺在地上,滿地的鮮血,總覺得空氣里還充斥著鮮血的味道。
以為會睡不著,但沒一會就進(jìn)入了夢鄉(xiāng)。
那股血腥味也逐漸被淡淡的雪松木氣息代替了。
梁含月不知道睡了多久,做了好幾個光怪陸離的夢,最后是嚇醒的。
坐起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已經(jīng)空了,伸手摸了摸余溫殘存,他應(yīng)該也是剛起來。
“做噩夢了?”浴室門口傳來低沉的嗓音。
梁含月抬頭對上他漆黑的眸子,濃密的睫毛輕顫,咬了咬唇,“我夢到你掉進(jìn)大海里,我想抓住你的手,但怎么都抓不住……眼睜睜的看著你掉下去,我……”
聲音頓住,那些慌亂的情緒也逐漸被按耐住了。
靳臣走到床邊坐下,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,“做夢而已,我現(xiàn)在好好的坐在你面前。”
梁含月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,下一秒推開他的手,“我又沒在關(guān)心你?!?
“口是心非。”靳臣勾了下唇,“既然睡不著,起來吃點東西。”
梁含月被他拉起來了。
簡單點洗漱,換一身衣服下樓。
傭人已經(jīng)準(zhǔn)備好她愛吃的早餐,營養(yǎng)均衡,又不會長胖。
還有一杯純黑咖啡可以消水腫。
用過早餐,靳臣要去公司,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盛懷明死了,云適被抓,云家算上徹底廢了,她會繼續(xù)留在京城,還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