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臣沒有回答他的問題,只是將車窗升了起來。
“誒?誒?誒?”燕川連忙收回手臂,免得被夾。
車子緩緩啟動,開出了地下車庫。
燕川看著車屁,沒好氣的啐了一口,“就你這悶騷勁,活該被甩!”
梁含月在家里休息了好幾天,謹遵醫(yī)囑定時上藥忌口,所以好的很快。
至于網(wǎng)上關于云初的討論已經(jīng)隨著云亦下葬沒有那么高的討論度了。
畢竟娛樂圈每天都有新鮮事,社會新聞層出不窮,網(wǎng)友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分走,很快大家就會忘記這件事。
沒關系,只要云初他們再出來蹦跶一次,自己就發(fā)一次微博,幫大家回憶回憶,云初是一個什么樣的人。
至于云氏集團內(nèi)部早就四分五裂,如今好不容易把云初弄下臺,他們是不會再給云初機會上位了。
云家的風光,永遠不可能再現(xiàn)。
眼看著就要到春節(jié)了,陳沐索性就讓她多休息一陣子,沒有催促她接劇本。
小年夜,梁含月買了一束鮮花去醫(yī)院探望陸聞洲。
醫(yī)生說他還是老樣子,沒什么變化。
梁含月將床頭不太鮮艷的鮮花換掉,又去浴室擰了一條熱毛巾坐在床邊為陸聞洲擦拭手心。
“我做到了,我終于讓云初身敗名裂,讓所有人都知道云家是一個什么樣的魔鬼窟,里面住著什么樣的惡魔。我是不是很厲害!”
知道他不能回答自己,梁含月也不在乎,自話自說:“云亦死了,我親眼看著他斷氣。那一刻,我終于感覺到一絲痛快了,像他那樣的人早該去死了?!?
要不是為了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兒子身敗名裂,萬劫不復,自己不會阻攔靳臣動手的。
如今,一切都塵埃落地了。
梁含月跟陸聞洲絮絮叨叨說了很多,話音忽然頓了下,像是有感應一般回頭看向了病房門口。
顧景沉不知道站在那多久,又聽到了多少。
“你不接電話,也不回消息,我、擔心你。”顧景沉對上她的眼眸,神色有些慌張,“我猜你可能會來看陸聞洲,所以就……”
有些話不用說,大家都心知肚明。
梁含月垂下眼簾,淡淡道:“我沒事?!?
顧景沉走了進來,神色有些復雜,“我也是看了新聞才知道,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?”
“然后呢?”梁含月抬頭看他。
顧景沉怔住。
梁含月重復了一遍:“告訴你,然后呢?”
不給他開口的機會,清冷的聲音道:“你是會幫我對付云初,還是會幫我對付盛家?”
“我——”顧景沉欲又止。
梁含月看著他,微微一笑,“顧景沉,你什么都幫不了我,我為什么要告訴你”
顧景沉眼底閃過一絲愧疚,抿著薄唇道:“要是早點知道,我會護著你,絕對不會讓他們傷害你……”
“呵呵!”
梁含月冷笑聲的打斷他,“你是失憶了?你別忘記了,你曾經(jīng)跟他們一樣,狠狠的傷害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