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實我們現(xiàn)在這樣不是很好?!绷汉旅蛄讼麓桨?,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,“你不用面對家族的壓力,我也不用擔(dān)心會影響到我的事業(yè),兩全其美?!?
“兩全其美?”靳臣薄唇輕啟,四個字里裹滿了冰渣子。
梁含月點頭,“至于能走到哪里就看我們的緣分了?!?
“呵。”他冷笑不語。
梁含月摸了摸他的臉頰,“我們現(xiàn)在這樣不好嗎?結(jié)婚不是愛情的終點,連死亡都不是?!?
愛情的終點是不愛。
靳臣握住她的小手,摩挲著不說話。
心里當(dāng)然知道她說的話很有道理,也明白那張紙不重要,但是——
克制不住的跟顧景沉比。
她愿意為顧景沉穿上婚紗,卻不愿意嫁給自己。
想到這個心里極度不舒服,想把她扒光換上婚紗然后走進教堂宣誓,聽她說愿意嫁給自己為妻,此生不管貧窮富貴,健康疾病都與自己不離不棄,直到死亡將他們分開。
“好了?!绷汉轮鲃佑H了親他的鼻尖,“我明天就回劇組了,你確定今天還要跟我吵架?”
靳臣壓抑住惱火的情緒,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里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。
晚上下班,靳臣帶梁含月出去吃飯。
梁含月突然想放縱下,去吃火鍋。
靳臣對火鍋無感,但她想吃就讓林錚去訂位置了。
兩個人也要了一個包廂,梁含月要了個鴛鴦鍋,點了不少好吃的,還有一份澳洲龍蝦。
靳臣飲食清淡沒碰辣鍋,梁含月吃麻辣鍋,紅唇被辣的越發(fā)紅艷勾人。
梁含月辣的額頭都冒汗珠,一邊吃一邊喝冰水,“好辣,真的好辣??!”
雖然很辣,但感覺還蠻爽的。
“有多辣?”靳臣問。
梁含月吸著鼻子,夾一塊毛肚到他碗里,“你嘗一下不就知道了。”
“不用。”
靳臣側(cè)身過來在她的唇瓣上親了一口。
沒有深入,淺嘗即止。
梁含月都沒反應(yīng)過來,他已經(jīng)坐回去了,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的確很,辣!”
“辣”字充滿了深意。
梁含月抿住紅唇,低下頭沒有說話,嘴角卻壓不住的往上翹。
梁含月想去洗手間,靳臣不放心陪她一起。
兩個人手牽手一起走出包廂,朝著洗手間走去。
吃火鍋的時候,梁含月把頭發(fā)扎了低馬尾,此刻有幾縷頭發(fā)散落下來。
她抬手掠到耳根后,沒一會又掉下來了。
靳臣停下腳步道:“我?guī)湍阍幌?。?
梁含月停下腳步,明亮的眼睛看他:你會嗎?
靳臣沒說話,捏住她頭發(fā)上的發(fā)繩輕輕捋下來,然后大手當(dāng)梳子梳了幾下,將長發(fā)都握在了掌心里。
很快就將她的頭發(fā)全握在掌心里,又用發(fā)繩一圈一圈的扎起來。
梁含月摸了摸兩邊的頭發(fā),有些驚喜道:“你還真的會呀?”
靳臣重新握住她的手,微微揚眉:“很難?”
“很難。”梁含月煞有其事道:“靳總骨骼驚奇,天賦異稟,所以這么難的事對你而也易如反掌?!?
靳臣知道她是哄自己,吹彩虹屁,但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梁含月知道他不生氣了,抱著他的手臂往洗手間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