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無助的哭喊,眼淚一顆顆的滾下來,聚集在眼窩里。
“梁含月,梁含月……”
靳臣知道她是做噩夢了,企圖叫醒她。
奈何,梁含月一點(diǎn)反應(yīng)都沒有,嘴里一直在重復(fù)那幾句話。
“疼,爸爸我好疼……”
“救我,救救我,媽媽……”
“求求你了……”
一聲又一聲的乞求幾乎要將靳臣的心碾碎,不明白她究竟經(jīng)歷了什么,才會在夢里都這般畏懼哭泣。
“小月牙,醒一醒……小月牙……”
溫?zé)岬拇笳戚p撫著她的臉頰,試圖將她從夢魘里拽出來。
靳臣叫不醒,只能低頭輕輕的吮干她眼窩里的淚水,薄唇親過她的鼻尖,唇瓣,低聲安慰,“沒事了,有我在,沒有人可以再傷害你了?!?
梁含月像是有感應(yīng)緩緩睜開眼睛,蓄滿淚水的雙眸怔怔的望著他。
不等靳臣反應(yīng)過來,她猛地起身緊緊抱住他,用力的像是要嵌入他的身體里。
靳臣輕輕拍著她的后背,溫聲安撫她的情緒,“別怕,沒事了。以后不會有人能傷害你了……”
低頭親了親她的發(fā)絲,滿目柔情。
梁含月不想說話,眼淚無聲的流淌,很快就把他胸膛的衣服打濕了。
靳臣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,“你這是在要我的命!”
她可以生氣嬌嗔,可以驕縱輕慢,可以任性耍性子,唯獨(dú)不能這樣默默掉眼淚,把所有的苦楚都吞進(jìn)肚子里,不讓自己知道。
梁含月吸了吸鼻子,情緒漸漸平復(fù),紅著眼睛看向他倒有些不好意思,“睡衣?lián)Q了,我?guī)湍阆础!?
“不重要?!苯际萌ニ劢堑臏I水,“要喝點(diǎn)酒嗎?”
做完噩夢,情緒激動,一時半會怕是睡不著了。
梁含月猶豫了下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靳臣起身去拿酒,似乎不想讓她等,很快就拿著兩個酒杯一瓶紅酒回來。
紅酒有助睡眠。
梁含月什么都沒說,靳臣也什么都沒說,兩個人默默喝完一瓶紅酒,然后瘋狂的doi。
直到精疲力竭,梁含月趴在床上沉沉的睡去。
靳臣去浴室擰了干凈的毛巾幫她清理干凈,將被子蓋在她的身上。
坐在床邊許久,梁含月這次睡的很沉,沒有做夢了。
靳臣起身走出臥室,站在寂靜昏暗的走廊上撥通了林錚的電話。
“查一查云適?!?
他無意窺探她的過去,但這次實在太過反常了,他實在沒辦法裝作什么都不知道,什么都不做。
他必須要知道,除了不認(rèn)她,云家究竟還對她做了什么!
劇本圍讀為期三天,所有主演都要參加。
梁含月作為女主角自然是不會缺席,秦以深本來擔(dān)心她的狀態(tài)不好,但聽了一會發(fā)現(xiàn)她情緒穩(wěn)定,對劇本和人物的理解也很充分,顯然是下了功夫的,也稍微的安心了。
上午的圍讀結(jié)束,大家一起去吃飯,秦以深故意放慢了動作,等梁含月一起走出去。
本想問問她怎么樣,沒想到剛走出會議室就看到站在走廊上不知道等了多久的云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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