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以深聽顧景沉碎碎念梁含月新男朋友半個多小時,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,此刻只恨自己不是個聾子。
喝了一口酒又挖了挖耳朵,余光掃向對面的靳臣,他倒是沉得住氣。
“她說她男朋友很好,支持她的夢想?!鳖櫨俺晾湫σ宦?,“怎么可能有男人愿意看著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親熱,哪怕是演戲?!?
愿意看梁含月跟別的男人演親熱戲的靳臣:“……”
其實他打心眼里討厭所有圍繞在梁含月身邊的雄性生物,哪怕是一只公狗。
可梁含月喜歡演戲,想要演戲,所以心里再不爽也要忍著。
無他,只是不想看到她不高興。
顧景沉又道:“她還說她男朋友總會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(xiàn),呵呵,說的像救世主一樣?!?
靳·救世主·沉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翹了。
“她男朋友派了個男人跟著她說是司機其實就是監(jiān)視她的?!鳖櫨俺寥滩蛔≈淞R道:“tm真不要臉,他當梁含月是什么?寵物嗎?”
靳臣眉頭倏地皺起,舉起酒杯示意他喝酒。
顧景沉剛要跟他碰杯,靳臣的手一松,酒杯直接摔在了顧景沉的身上,又掉地上。
雖然沒有碎,但酒灑了顧景沉一身。
靳臣抽了一張紙慢條斯理的擦手,“不好意思,手滑。”
沉冷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歉意。
顧景沉沒有跟他計較,起身去洗手間。
秦以深以為他是不想顧景沉唐僧念經故意這樣做的,忍不住豎起大拇指,“還是你有辦法?!?
靳臣沉默不語,只是喝酒。
秦以深忍不住嘀咕起來,“梁含月什么時候有男朋友了,我怎么一點都沒聽她說過?”
“你跟她關系很好?”靳臣眉梢微挑。
“也算不上很好?!鼻匾陨钚α诵?,“我們不是剛拍完一部劇,我覺得她跟我之前想的不太一樣,關系也算緩和了,怎么說也算得上說是朋友了。”
靳臣劍眉緊鎖,下一秒就聽到秦以深自自語。
“其實她不和景沉復合挺好的,像她那樣有實力的演員就應該努力拼事業(yè),給這個流量的時代一個震撼。”
秦以深提起梁含月的時候眼神里滿是欣賞與笑意,那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。
靳臣睨了他一眼,單手扯了扯領帶,說不出的煩躁感。
顧景沉回來剛坐下,靳臣就起身要走。
“這么快就走?”顧景沉有些不高興,“說好今晚陪我不醉不歸呢?!?
“以深陪你,我還有事?!苯继Я讼孪掳?。
秦以深:“……”
坑兄弟啊。
“你該不會是去陪嫂子吧?”秦以深也沒打算放過他,“什么時候把嫂子帶出來給我們開開眼?!?
靳臣扯下領帶纏繞在掌心,淡淡的語調道:“不行,她太招人疼,我怕你們跟我搶?!?
顧景沉和秦以深對視一眼,隨即兩個人都忍不住笑出聲來。
“我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,但你這濾鏡是不是也太厚了?”秦以深無情的吐槽他。
顧景沉也附和,“就是,嫂子再招人疼,能有梁含月招人疼?反正我這輩子除了她誰也不愛。”
靳臣給了他們一個“你們不懂”的眼神,然后無情的補刀:“可惜,她這輩子都不會再愛你。”
顧景沉:“……”
誅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