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事說事,一會要開拍了?!绷汉碌囊暰€落在自己面前的劇本上,連眼睛都沒抬一下。
秦以深摸了摸鼻尖,訕訕道:“那個(gè),景沉病了。”
梁含月眉心微動,抬頭看了他一眼,眼神里的嫌棄不而喻。
秦以深想起了什么,咳嗽了兩聲,“我的意思是景沉看清楚尤時(shí)雨的真面目,大醉了一場,回去就高燒不退好幾天,這兩天才好一些。他是真的放不下你!”
“所以?”梁含月反應(yīng)淡淡的,“又想威脅我去看他?還是道德綁架我跟他復(fù)合?”
“我不是這個(gè)意思?!鼻匾陨罹椭浪龝`會,連忙解釋,“我是覺得有些事你應(yīng)該知道,至于你想怎么選擇那是你的事,我不會干涉的。”
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他們復(fù)合還是不想復(fù)合,就像顧景沉大病一場這件事,他也是矛盾了好幾天,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。
“我和他已經(jīng)分手,橋歸橋路歸路,他的事跟我沒有關(guān)系?!绷汉乱脖砻髁俗约旱膽B(tài)度。
哪怕是顧景沉為了自己豁出性命,自己也不會回頭。
秦以深如釋重負(fù),低頭笑了笑,“行吧,這樣也好。免得以后面對你們倆我還尷尬。”
梁含月疑惑的睨他,不明白他尷尬什么。
秦以深沒有解釋,起身道:“梁含月,你一定會大火的,所以專心演戲,等你成功了,什么都會有的。”
最后兩天梁含月幾乎都是在片場度過的,累了就靠在小白身上打個(gè)盹,醒了不是在拍戲就是在跟沈知行對臺詞。
以至于等秦以深喊殺青,梁含月沒有一絲興奮和喜悅,跟工作人員道謝后回到酒店,連妝都沒來得及卸,倒頭就睡。
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,小白聯(lián)系不上她也敲不開門,急的找武德。
武德跟酒店要了備用房卡進(jìn)房間看到她還在睡,長長的舒了一口氣。
最后梁含月是被秦以深的敲門聲叫醒的,她赤腳踩在地板上,揉著眼睛開門,聲音慵懶,“干什么?”
說完,忍不住打了個(gè)哈欠。
秦以深看著她不修邊幅的邊幅的樣子愣了下,反應(yīng)過來隨即移開視線,“那個(gè),今晚有個(gè)殺青宴,你助理說你一回來就在睡覺?!?
梁含月歪頭靠著門,瞇著眼睛“嗯”了一聲。
秦以深見她是真的很困,很累,也知道最后幾天拍攝的確很辛苦,猶豫了下道:“要不然殺青宴往后推兩天?”
梁含月有些詫異的抬眸看他,“可以嗎?”
“麻煩是麻煩了點(diǎn),但也不是不可以……”秦以深故作為難道。
梁含月想了下,“算了,別推了就今晚吧?!?
秦以深看向她的臉,“你真的可以?”
“早點(diǎn)結(jié)束,劇組解散,不用看到我你也就不用煩了?!绷汉码S口道。
其實(shí)是不想在酒店待著了,想回棲云里,也想何嬸的手藝了。
秦以深皺眉,“其實(shí)我也沒有很煩……”
話沒說完,梁含月開口道:“我先準(zhǔn)備了,晚點(diǎn)見?!?
關(guān)門,去浴室了。
秦以深面對著房門,一臉正色的又說了一遍:“梁含月,我沒有煩你。我……是很欣賞你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