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次真的跟她沒關(guān)系?!别埵且恢笨戳汉虏豁樠鄣那匾陨疃既滩蛔¢_口幫她說話,“是尤時雨犯病從精神病院跑出來,景沉只是想救她。”
顧容回眉眼冷冽,緊抿著唇瓣沒說話,黑眸緊緊盯著梁含月。
自己并不是因為這件事在怪她。
秦以深不懂,但梁含月懂他的意思,抬眸對上他的冷眸,紅唇輕啟:“顧總與其在這里指責(zé)我,不如好好反省下,為什么養(yǎng)狗的會被狗反噬?!?
尤時雨就是顧家圈養(yǎng)的一條惡犬,如今顧景沉半死不活躺在搶救室里,都是因為他們對尤時雨的縱容和包庇。
要是當(dāng)初他沒有用人情和靳臣做交換保下尤時雨,后來的一切都不會發(fā)生。
現(xiàn)在不過是因果循環(huán)。
顧容回沒有理會她的諷刺,轉(zhuǎn)身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閉目養(yǎng)神。
秦以深暗暗的松了一口氣,壓低聲音道:“你瘋了,敢這么跟顧容回說話,他要封殺你,連我都保不住你?!?
顧容回和他們都不一樣,靳臣上面還有靳董事長,而自己完全沒有參與秦家的生意,但顧容回可是顧家實打?qū)嵉恼茩?quán)人。
梁含月沒有領(lǐng)情,不冷不熱的語調(diào)道:“我哪個字說錯了?顧景沉一直包庇尤時雨,現(xiàn)在不就是遭反噬了。”
這句話不是說給秦以深聽的,而是說給顧容回聽的。
秦以深被她氣的心口疼,扭過頭不管了。
真是好心當(dāng)做驢肝肺,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。
時間一點一滴流逝,搶救室這邊沒有窗戶,分不清晝夜,唯有白熾燈永久的亮著。
梁含月雙手上的血液凝固了,連指甲縫里都是血跡。
回想起與顧景沉相遇后的點點滴滴,有溫暖有感動,也曾經(jīng)真心想要跟他廝守一生。
但有些事發(fā)生了就是發(fā)生了,他們回不去了,可即便如此……
她也不希望顧景沉死,至少不能是為了救自己而死。
沉穩(wěn)的腳步聲從電梯的方向傳來,秦以深最先回頭,看到他來起身道:“臣,你來了?!?
梁含月抬起頭時就看到靳臣穿著黑色西裝,雖然有一點距離但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煙草味,而他的褲腳上沾著銀色的煙灰,證實了她的猜測,他來的時候吸了很多煙。
是因為擔(dān)心顧景沉嗎?
靳臣頷首,眸光波瀾不驚的從梁含月身上掃過,甚至沒有停留,看向緊閉的搶救室門,“情況怎么樣了?”
“還不知道?!鼻匾陨顕@了一口氣,“真他媽的急人?!?
靳臣沒說話,眸光掃向坐在拐角處的顧容回。
對方正在一副戲謔的眼神打量他和梁含月,嘴角揚起一抹譏諷。
靳臣沒有理會,低眸道:“去清理下?!?
梁含月抬頭對上他幽深的眸光,搖了搖頭。
靳臣劍眉皺起,厲銳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盯著她滿是鮮血的雙手。
因為是顧景沉救她而流的鮮血,所以舍不得洗掉?
如果換做是自己,是不是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洗干凈?
秦以深察覺到他的情緒不佳,以為是擔(dān)心顧景沉,怕梁含月再激怒他,自己這部劇就真黃了,連忙拉著她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