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含月怔住,不知道他怎么會這么想,正要說話,靳臣捏住她的下巴,咬牙切齒:“梁含月,你做夢!”
不給她說話的機(jī)會,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瓣。
他晚上喝了點(diǎn)酒,唇齒交纏間彌散著淡淡的酒精味,也不似之前那般溫柔,兇狠如猛獸。
梁含月想要解釋,靳臣根本就不給機(jī)會,抽下領(lǐng)帶將她的雙手綁住。
然后蹲下去。
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飄起了雪花,臥室里香汗淋漓。
最后,梁含月嗓子都啞了,軟綿綿的一腳踹在男人的胸膛上,“靳臣,你瘋夠了沒有?”
被踹一腳的男人沒有生氣,反而捉住她的小腳,低頭在腳背上落下一吻。
“還去找他嗎?”
梁含月心里憋著一口氣,也不管他是靳臣還是顧臣,身份尊貴不尊貴,沒好氣道:“我什么時候說要跟顧景沉復(fù)合了?你哪只耳朵聽見了?”
靳臣墨色的眼眸一怔,隨之嘴角瘋狂上揚(yáng),“你不去找他復(fù)合?”
“他跟尤時雨就算真的沒有什么,但傷害我是真的,分手也是真的?!绷汉麻]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,小聲嘟囔了句:“我也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吧。”
靳臣懸空的心終于落地了,俯身過來親她的臉頰,“抱歉?!?
梁含月抬眸望向他,昏黃的燈光下他動情后的眉眼格外的迷人好看,看向自己的時候墨色的眼眸仿佛蘊(yùn)藏著無限的溫柔。
明明是那樣矜貴,高不可攀的男人。
“別抱歉了,抱我吧?!奔t唇輕抿,帶著幾分委屈的語氣道:“本來心里難受就是想跟你說說話,你卻不分青紅皂白的獸性大發(fā)……”
本來就是想他安慰自己幾句,給自己一個擁抱,沒想到安慰的話沒聽到,倒是聽了不少渾話。
靳臣將她抱進(jìn)懷里,細(xì)細(xì)的親吻她的眉眼,積極認(rèn)錯,“嗯,都是我不好。讓小月牙受委屈了……”
“小月牙”三個字從他的嘴里出來,多了幾分旖旎纏綿的意味。
梁含月的臉蛋瞬間紅如玫瑰,“怎么還給我取起外號了?”
靳臣見她不生氣了,薄唇輕勾,“不喜歡?”
“倒也沒有?!本褪怯行┎缓靡馑肌?
靳臣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頂,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慰,“睡吧?!?
梁含月早就累了,靠在他的懷里也不管穿不穿衣服了,眼皮子重的一直往下墜,沒多久就進(jìn)入夢鄉(xiāng)了。
靳臣聽到均勻的呼吸聲,低頭親了親她的額角,小心翼翼的將她移到枕頭上,掖了掖被角。
躡手躡腳下床,撿起地上的浴袍披上,拿起手機(jī)離開房間。
夜深了,別墅里的傭人都歇下了,走廊留著幾盞幽黃的夜燈,將他的背影拉的很長。
靳臣走進(jìn)書房,沒有任何時間觀念的撥通了林錚的電話。
“查一查盛家最近的投資,能截斷的全部截斷,不必再跟我請示了。”
掛斷電話,靳臣點(diǎn)了一根煙,慢慢抽著。
等到一根煙抽完,他將煙蒂湮滅在煙灰缸,忍不住笑出聲。
京城的這一場雪下了一天一夜,接下來的幾天梁含月都沒有離開棲云里。
等到天徹底晴了,這才去醫(yī)院接陸聞洲出院。
他的腳還沒徹底好,但可以回去自己休養(yǎng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