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賭狗賭狗,一無所有。”梁含月不想跟他賭。
“我只聽說過搏一搏單車變摩托。”陸聞洲揚眉,“你到底賭不賭?”
“不賭?!绷汉戮芙^的很干脆,“好好養(yǎng)你的腿,早點回去,阿珩哥哥一個人我不放心?!?
“你們倆真有意思,他不放心你,你不放心他?!标懧勚抟荒樀南訔墸澳銈兏纱鄿愐粚Φ昧?。”
梁含月拿起枕頭就砸他,“再胡說八道割你舌頭?!?
陸聞洲手里的保溫桶差點打翻了,又扯到了腿疼的齜牙咧嘴,“回去我就跟珩哥說你在京城新歡舊愛,熱鬧得很?!?
梁含月才不怕他的威脅,重新坐下。
陸聞洲納悶:“我就奇怪了,你為什么不喜歡珩哥???”
“你有毛?。俊绷汉掳琢怂谎?,“云珩是我哥哥?!?
“又不是親……”
話沒說完,梁含月又要拿枕頭打他。
陸聞洲連忙舉手投降,“好好,你不喜歡珩哥,那你喜歡靳臣嗎?”
梁含月動作頓住,放下枕頭,避開他的眼神輕聲道:“不喜歡?!?
“真不喜歡?”陸聞洲不相信。
梁含月抬頭,清澈的眸子與他對視,“我為什么非要喜歡誰?”
陸聞洲沉默了一瞬,收斂起不正經(jīng),“我不想你受云初和顧景沉的影響,他們不好是他們的問題,不是你的問題?!?
梁含月明白他的意思,可是自己已經(jīng)被他們影響了。
“洲洲,我曾經(jīng)想過一輩子不愛誰的,遇到顧景沉后我想試一試,但是你看到了結(jié)果其實都一樣?!?
“顧景沉是顧景沉,靳臣是靳臣……”
“他們都是男人?!绷汉麓驍嗨脑挘峒敖紩r眼睛里沒有任何的期許,“也許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樣,也許是愛情到最后都那樣,所以為什么還要去嘗試?”
陸聞洲沉默,不知道該怎么去勸解她。
梁含月沒有他想的那么悲傷,反而笑了笑,“連把我的生下來的人都不愿意愛我,我要憑什么去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毫無保留的愛著我?這太不現(xiàn)實了。”
“那靳臣呢?”陸聞洲問。
“現(xiàn)在他喜歡我的身子,我需要他的庇佑,男歡女愛各取所需。只要過程開心就好,結(jié)果并不重要?!?
當初她需要一個人庇護,也出于想要氣一氣顧景沉,所以選擇攀上靳臣這個高枝,但她心里一直很清楚,兩個人之間云泥之別。
有些夢,不能做,一旦做了不切實際的美夢,當夢醒后會把一個人活活逼瘋。
陸聞洲聽完的話心情很沉重,心疼她卻無能為力。
“算了,你高興就好,反正不管怎么樣都有我和珩哥做你的后盾。”
梁含月笑著道:“是啊,我一直都有你和阿珩哥哥。”
這樣便夠了。
梁含月在病房里待了一會就走了。
剛走到電梯口就聽到清脆脆的聲音,“梁含月……”
回頭便看到盛云曦杵著拐杖一蹦一蹦的走過來,脖子上還有固定支架。
她怎么也在這家醫(yī)院?
“梁含月,對不起……”盛云曦看著她一臉的愧疚,“昨天是我媽不清楚狀況動手打了你,真的很抱歉。我代替她向你道歉,你不要生氣,原諒她好不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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