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沉看到他們兩個人一起進來,有些意外,“以深,臣哥,你們怎么來了?”
“聽說你住院了,我和臣過來看你,病房沒找到你?!鼻匾陨钫f著眼神落在梁含月身上,“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你在這兒?!?
看著梁含月的眼神充滿不屑和鄙夷。
“景沉不顧性命的救你,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,還這態(tài)度!”秦以深忍不住懟道,“真是給你臉了!”
“以深……”顧景沉皺著眉頭,不贊同他這般說梁含月。
靳臣進來沒說話,自顧的在沙發(fā)坐下,像是回了自己家。
“顧景沉給沒給我臉我不知道,但你不請自來的確挺不要臉的?!绷汉碌拈_口。
反正現(xiàn)在有靳臣在背后撐腰,她也沒必要在秦以深面前忍氣吞聲。
“誰不要臉了?!鼻匾陨畋凰痪湓捜敲?,“我是來找顧景沉的,又不是來看你的,少自作多情?!?
想到她上次問自己是不是喜歡她,還是覺得惡心,渾身的汗毛都要掉下來了。
“人,你們看到了,可以一起走了?!绷汉潞敛缓南铝酥鹂土?。
“上門是客,不請我們喝杯水?”一直沉默的靳臣忽然開口。
三個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他。
梁含月心頭一緊,不明白他想干什么,明眸望著他:你別添亂了。
靳臣像是沒看懂她眼神里的意思,薄唇輕啟,“梁小姐,很討厭我們?”
梁含月掐著掌心,故作淡定從容道:“我這不是還傷著,實在是不方便?!?
“不用勞煩梁小姐親自動手?!苯寄鴴呦蛘局奈涞拢斑@點小事助理就行?!?
梁含月:“……”
突然被cue的武德愣了下,然后走向飲水機,用一次性水杯接了一杯溫水放在了靳臣面前,然后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繼續(xù)站著。
顧景沉和秦以深:“……”
靳臣端起杯子輕啜了一口,慵懶的掀了下眼皮子,冷聲道:“你們,繼續(xù)?!?
氣氛被他這么一攪合,秦以深哪還有心思跟梁含月吵,跟顧景沉說:“你傷成這樣了,還亂跑什么,回去吧?!?
顧景沉看向梁含月,眼神里有著不甘。
明明是想找她說清楚的,偏偏又是武德又是秦以深他們,人多的根本就沒機會。
今天是沒機會了,只能改天了。
“你好好休息,我明天再來看你。”顧景沉說完跟秦以深走向門口。
兩個人都走到門口了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靳臣還坐在沙發(fā)上沒動。
“臣哥?”顧景沉疑惑的叫了一聲。
靳臣放下杯子道:“你們先下去,我想上個洗手間?!?
頓了下又看向梁含月,“梁小姐,不介意?”
梁含月不知道他又要鬧什么幺蛾子,索性頭一撇,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,“你隨便?!?
顧景沉心里涌上一股不舒服,但這是梁含月的病房,她都沒意見,自己也不好多說什么。
“那我和以深在外面等你?!?
靳臣沒說話,徑自走向洗手間。
顧景沉和秦以深走出病房,走向電梯的時候,忽然猶如雷擊,筆直的愣在原地。
“怎么了?”秦以深疑惑道。
顧景沉臉色有些慘白,“臣哥,怎么會知道月月病房的洗手間在哪?”
秦以深不以為意,“病房設(shè)計都大差不差,更何況這里是燕川的醫(yī)院,臣又不是沒來過。”
顧景沉沒說話,真的是這樣嗎?
秦以深想到什么,忍不住笑起來:“你不會認(rèn)為臣會看上梁含月吧?”
顧景沉沒說話。
“我承認(rèn)梁含月是有幾分姿色,你被她迷惑是很正常?!鼻匾陨钫f著說著收斂笑意,一臉嚴(yán)肅道:“但你別忘記了,靳臣跟我們不一樣,他看不上梁含月的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