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剛要開口,梁含月開口打斷,“顧景沉快要走過來了,再不跪就錯過苦肉計最好的時機了?!?
尤時雨余光掃到走近的顧景沉,尤其是在他看到梁含月時明顯加快了步伐,指尖不由自主的掐進了掌心里。
沒有遲疑太久,彎下膝蓋就跪在地上。
“時雨!”顧景沉看到她跪在地上,走過來連忙將她拽了起來,“你這是在做什么?”
尤時雨抬頭看向他,眼眶泛紅,“我在跟含月道歉?!?
“道歉需要下跪嗎?”顧景沉音量不由的提高,扭頭看向梁含月的眼神多了幾分慍怒。
“別人不需要,至于她……”梁含月輕淡的語調(diào),帶著幾分漫不經(jīng)心,“她敢跪,我就受得起?!?
顧景沉望向她的眼神充滿費解,痛心疾首道,“月月,你怎么會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?”
“什么樣?”梁含月斂眸,眸色銳利,“顧景沉,你是最沒資格說這句話的人。”
顧景沉怔住。看著她冷若冰霜的樣子,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那個溫柔嫻靜,歲月靜好的梁含月。
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。
“是我不好,你別跟含月吵架?!北缓鲆暤挠葧r雨咬著唇,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
顧景沉心疼的摟了摟她的肩膀,溫聲安慰:“不是你的錯。”扭頭看向梁含月。
可惜梁含月連個眼風都懶得給他,看向走過來的陸笙笙。
經(jīng)理親自送她下來,看到顧景沉只是禮貌頷首,越過他,畢恭畢敬的語氣道:“梁小姐,今晚的飯菜不知道還合不合胃口?”
此話一出,顧景沉和尤時雨皆是一臉的震驚。
“我很喜歡,辛苦了?!绷汉抡Z氣緩和,但還是有一種上位者的自傲。
經(jīng)理:“應該的,梁小姐請?!?
他親自為梁含月拉開了車門,請她上車。
“笙笙,我們走?!绷汉吕戵象仙宪嚒?
顧景沉抑制不住心頭的巨大困惑,抓住要走的經(jīng)理手臂問:“到底是誰帶她們進的藏月閣?”
經(jīng)理掰開他的手,客氣又疏離道:“顧少,望月樓的規(guī)矩你是知道的,客人的隱私是絕對不能泄露的。”
“那你老板到底是誰?”顧景沉又問。
為什么要開望月樓,望月,藏月,摘月……
他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地方,不管是不是巧合,他都有一種在暗地里有人覬覦他的梁含月已久。
奈何秦以深和時雨都喜歡來這里吃飯。
“抱歉,這個我也不能透露?!苯?jīng)理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顧景沉攥起拳頭,第一次有一種無力感從心頭涌上。
望月樓,到底跟梁含月有沒有關系?
眸光再次看向車子離開的方向。
尤時雨見他一直看著梁含月離開的方向,絲毫不在意自己剛剛給梁含月下跪,低垂的眼簾遮擋住一閃即逝的陰鷙。
清酒喝著舒服,但后勁上來頭還是有些暈,陸笙笙上車就睡著了。
梁含月單手支撐著頭,閉目養(yǎng)神。
手機瘋狂震動,看到來電顯示,猶豫了幾秒接起,“喂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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