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沐滿腔憤怒的沖過來,一把推開顧景沉,“姓顧的,你到底有完沒完?你還是個男人嗎?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欺負(fù)一個女人?!?
顧景沉踉蹌后退,站穩(wěn)又不甘示弱的上前狠狠揪住他的衣領(lǐng),發(fā)狠道:“你算個什么東西?也敢對我動手!”
“為什么不敢?”陳沐想要推開他沒推開,憋在心里許久的怨氣在這一刻徹底爆發(fā)。
“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她……”陳沐指了指臉色蒼白的梁含月,“為了你,她不拍吻戲不拍床戲,為了你她到現(xiàn)在連個女主角都混不上??赡闶窃趺磳λ模磕銥榱擞葧r雨那朵白蓮花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,現(xiàn)在她好不容易有一部戲可以拍了,你們一次又一次害得她住院,難道你非要害死她才滿意嗎?”
要不是這個顧景沉礙事,梁含月現(xiàn)在早就成為一線小花了,還要擠破頭皮去爭取一個網(wǎng)劇的配角嗎?
顧景沉被他懟的啞口無,但又不甘心,抿了抿唇道:“不就是一個女主角,我可以給她定制一部劇,我還可以……”
他的話還沒說完,陳沐就忍不住冷笑一聲,“還可以什么?還可以把要給尤時雨那些角色施舍一兩個給她嗎?”
顧景沉一時間回答不上來。
陳沐繼續(xù)道:“這個傻女人一直不知道尤時雨那些女主角全是你給的資源,有些甚至是從她手里搶走的?!?
梁含月神色一怔,清澈的瞳仁綻放著詫異。
顧景沉眼底閃過心虛,張嘴:“我……”
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什么。
梁含月濃翹的睫毛輕輕顫了下,看向顧景沉的眼神平靜無波,像是一口再也沒有波瀾的死井……
“在給尤時雨那些資源的時候,你知道那些原本是我的嗎?”
顧景沉根本就不敢回答她的問題,避重就輕道:“月月,你本來就是要退圈的,時雨她不一樣……”
“呵呵?!绷汉虏挥勺灾鞯男α艘宦?。
顧景沉徹底慌了,她沒有生氣,反而是在笑。
換做之前梁含月知道這件事,一定會很生氣,很憤怒,甚至想拿東西往他腦袋上掄,但現(xiàn)在……
不重要了。
“月月,我會補(bǔ)償你的。”顧景沉開口,聲音都在顫抖,“我、我可以給你更多角色,你喜歡什么樣的劇本都可以,吻戲、床戲這些你想拍就拍,反正是演戲,我能理解的?!?
梁含月笑著搖了搖頭,聲音淡漠道:“不,你不理解。你從來都沒有尊重過我,沒有尊重過我的工作。在你眼里,你沒有把我當(dāng)成女朋友,更不曾想要把我當(dāng)成一個妻子看待,而是把我當(dāng)成你的附屬品,一件物品罷了。”
“不是這樣……”顧景沉想要解釋,卻不知道從何解釋起,前所未有的無力感。
“顧景沉,你走吧?!绷汉聜?cè)過頭,別說說話了,就連多看他一眼都不想。
顧景沉眸光看向陳沐,要是沒有他多嘴……
“都是你,非要跟她說這些干什么……”
說罷,拳頭就要揮向陳沐。
“顧景沉!”梁含月一驚,冷聲呵斥。
顧景沉的拳頭眼看著就要落在陳沐的臉上,忽然一個大掌扣住了他的手。
“這是醫(yī)院病房,不是你們打架斗毆的擂臺?!毖啻ㄓ盟麑氋F的手丟開顧景沉的手。
梁含月懸空的心落地了,暗暗松了一口氣。
還好,燕醫(yī)生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