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臣的高燒沒退,她也不敢睡沉,兩個小時就醒了,又一次給他測量體溫,三十八度,還沒有完全退燒,但好在不是高燒了。
大概是睡沉了,靳臣攥著她的手松開了。
梁含月揉了揉發(fā)酸的手腕,看著他額頭上冒著的汗珠,“看在你幫我出惡氣的份上,再幫你一次?!?
起身去浴室擰了兩條冷水毛巾,一條搭在他的額頭上將將溫,另外一條給他擦汗,從臉上到脖子,腋下……
眸光停留在他的睡褲上,神色頓時糾結起來。
聽說擦拭大腿內側也是降溫的,要不要擦?
算了,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到西。
梁含月瞇著眼睛拉開他的褲子,將毛巾伸進去擦拭他的大腿,盡量不碰到不該碰的東西。
好在男人睡的沉,沒有任何反應。
等擦好,梁含月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照顧人可真是一個體力活。
還好以前有照顧阿珩哥哥的經驗。
梁含月徹底沒困意了,索性就不睡了,拿著手機一邊看劇本,一邊注意靳臣的體溫。
快天亮的時候,靳臣終于退燒了,梁含月見他一身汗又去擰了一次毛巾。
他出了太多汗,要是不擦干很容易再著涼。
一回生二回熟,梁含月這次擦拭的很快,沒有一點猶豫,直接拉開的睡褲手往里伸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男人沙啞的聲音忽然響起。
梁含月嚇得手一抖,不但毛巾掉了,手還碰到了,頓時臉色紅成了豬肝色。
抬頭對上男人幽深的眸子,聲音都在打顫,“我……我只是在給你擦汗,真的。”
靳臣眸色越發(fā)的深了,喉結滾動片刻,“嗯”了一聲,“你繼續(xù)……”
“?”
梁含月呼吸一滯,連忙搖頭,“不,不用了吧。你可以自己來的……”
天啊,這是什么詭異又社死的現場?。?
靳臣劍眉攏起,“我身上有傷,忘記了?”
梁含月快要瘋了,早知道就不給他擦身體了。
他那么有錢,就算著涼也有醫(yī)生看,用得著自己這么眼巴巴的給他擦身子嗎?
“怎么不擦?”男人再次開口,聲音更加緊繃了。
梁含月想到毛巾在他的睡褲里,絕望漸漸漫上心頭,破罐子破摔道:“不擦了,你自己弄。我要洗漱去了……”
說吧,飛快的從床上下去,逃進浴室里。
靳臣墨色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失望,伸手拿出毛巾,輕嘆了一口氣,起身下床,走向浴室。
梁含月已經用冷水潑了臉,讓臉上的溫度降下不少。
“今天還要去劇組?”他在浴室門口停下腳步。
梁含月拿著牙刷刷牙,含糊不清的聲音道:“嗯,我不能再請假了,必須去劇組?!?
靳臣靠在門框上,漆黑的眸子盯著她,沉默不。
梁含月吐掉嘴巴里的泡沫,再一次解釋:“你出了很多汗,我怕你著涼所以才……”
話沒說完,男人已經走進浴室,將她抵在了洗漱臺上,低頭時溫熱的氣息再次熏紅了白皙的臉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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