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含月咬唇閉眼,一臉的懊惱,真是此地?zé)o銀三百兩。
靳臣將煙蒂碾滅在煙灰缸,剛要伸手撈她,梁含月像是預(yù)感到了,xiu的一下子竄起來,“我去開窗戶通風(fēng)?!?
他的手僵在半空,看著她幾乎是倉皇而逃的背影,眼底拂過一絲笑意。
逃?
你還能往哪逃?
梁含月打開窗戶,晚風(fēng)清涼,小臉上的滾燙好像降了不少,深呼吸幾口氣,轉(zhuǎn)身的時(shí)候就看到男人已經(jīng)起身走到床邊坐下。
“你后背都是傷,別平躺了,側(cè)著睡吧。”
靳臣挑眉:“左側(cè),還是右側(cè)?”
下之意,她決定。
梁含月才不上當(dāng),回到床邊在自己的位置躺下,“靳總覺得朝哪邊舒服就朝哪邊側(cè)?!?
靳臣側(cè)身過來面對(duì)她,黑眸被橘光忖得明亮而溫柔,“我覺得這樣舒服?!?
梁含月小心翼翼拉起被子給他蓋好,“那就睡吧。”
靳臣眼神示意了下自己的肩膀。
梁含月怕碰到他的傷口不敢過去,遲疑的時(shí)候男人已經(jīng)拉著她的手臂直接把人摟進(jìn)自己的懷中。
“別動(dòng),傷口再裂開弄臟床單還要換,麻煩?!蹦腥说南掳偷种念~頭,呼吸噴灑在她的發(fā)心。
梁含月靠在他的懷里不敢動(dòng),乖乖當(dāng)他的人形抱枕。
這兩天他沒回來,是因?yàn)楹蟊成系膫麊幔?
以他的身份沒有人敢傷他,除非是靳家的人。
看他后背那些舊的傷疤,以前也經(jīng)常受這樣的傷,究竟是犯了什么錯(cuò),竟然能下這樣的狠手!
梁含月本來很累,但靳臣滿是鮮血的后背在腦子里揮之不去,睡不著,又怕打擾他休息,保持著一個(gè)姿勢不敢動(dòng),不知不覺也迷糊起來。
半夢半醒之間,梁含月感覺很熱,整個(gè)人像是被一團(tuán)火包裹著,熱出一身汗。
睜開眼睛微微抬頭就看到男人雋秀的臉上透著幾分不正常的紅,緊緊皺著眉頭像是很難受的樣子。
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,溫度滾燙的嚇人。
他發(fā)燒了!
梁含月掰開他抱著自己的手,坐起來搖了搖他的手臂,“靳總……靳總……”
靳臣大概是燒糊涂了,一點(diǎn)反應(yīng)都沒有。
這樣下去不行啊。
梁含月下床想去叫人,腳還沒落地,手臂忽然被人攥住,下一秒人就被拽了回去。
墨色的眼眸如漆黏著她,干燥的薄唇輕啟,“你去哪?”
“你發(fā)燒了?!绷汉螺p聲解釋,“我去叫何嬸他們?!?
靳臣緊緊攥著她的手腕,用力得手腕的肌膚很快就紅了一片,“不許去?!?
梁含月還沒說話,耳邊就響起男人沉冷又霸道的聲音。
“我不準(zhǔn)你去找他,你是我的。”
梁含月,你是,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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